前,守汉勒住战马,“大哥,方才你说,这里是交趾布政使司驻地,我们今日收复了这里,您可有兴趣担任这布政使一职?”
沛霖很是认真的想了想,“不好!此事不妥!”
“却是为何?”
“主公,一,此时非彼时。当年布政使司之设立,乃是我成祖在位之时,兵威正盛,四海升平,国力强盛。成祖北逐蒙古于漠北,南遣三宝太监于海上。试问今日之大明,可有这样的雄主,可有这样的国力?”
“二,与主公之雄图大业不符。升龙虽为历朝安南长官之驻节所在地,但是,与主公今日之所辖地域,所思所想之政权相比较,更为偏僻。如欲开府建牙,这里也是除了宫室衙署之利外,并无其他的好处。”
“其三,为了主公的雄图霸业,这河内,不要也罢。依属下之见不如将这升龙交给那莫家,让他继续充当我军的北方屏障,为我们阻隔同云南、广西两地的官府陆路通道,免得他们每日前来罗唣!”
“哼!为了相公的霸业,你便要将我家的宫室城池拱手让与他人不成?”
一声娇叱,身后一阵香风浮动,同样是一袭白衣素服的黎慕华不知道何时站在二人身后。
见到这个女人在此,李沛霖心中老大的不舒服,虽然说自己妹妹的死与这个黎家的女孩没有直接的关系,但是,他们总归是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从法理上讲,郑家还是黎家的臣属。虽然郑家是权臣。
他将脸转过去,眼不见心不烦。
“哪个让你到这里来的?回到你的车上去!”
守汉也是皱起了眉头,如果不是为了要用黎家这块招牌来收揽北方的民心,十个黎慕华也不在话下。在他心里,那个同自己一起在马尼拉湾用火箭攻击西班牙人的战船,那个穿着丝绸面料的欧洲宫廷裙装的小丫头已经躺在了那口巨大的金丝楠木棺椁里了。
点验过府库、宫室,接受了户籍册页,接下来,便是守汉此行的主要目的了。
“押上来!”
站在郑氏朝廷,也就是以前的黎氏朝廷的金殿之上,王宝按剑而立,那名当日通风报信归降及时的郑氏大臣郑折,满脸春风的站在他的身边。
一长列当日被俘虏的郑氏朝廷的宗室、大臣,子女,后妃,以世子为首,被手执刀枪的南中军押了上来。
守汉很是僭越的命人将殿内的龙椅搬到了檐下,用居高临下的态势来观察着这群昔日的王公贵族们。
看得出来,南中军的军纪还是得到了很好的贯彻落实,这些人虽然都是绳索加身,但是却没有什么遭到鞭打虐待的痕迹。除了由于惊吓造成的神色惶恐,以及对于未来生活的不确定性而带来的恐惧以外,没有什么特别的不同。
令这群贵族们惊讶的是,眼前这个年轻人,就是统领大军南下灭掉了阮家,西进灭了真腊,打得暹罗纳款献女签订城下之盟,虐的隔壁的寮国只剩下一口气的李守汉?
更加令他们惊讶的是,几名南中军士兵推出一辆囚车,车里的人虽然消瘦,遭到了重刑,但是熟悉的人依然一眼便认出,此人便是被追封忠王,设坛祭拜,减天子一等料理丧事的郑杖,他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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