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已经在南中军地域内进入了国计民生的各个领域,即便是没有郑家谋逆弑上的事情发生,自家主公也不会将这一重要的命脉放置在别人手里,一旦有一天郑家同南中军翻脸,断绝了煤炭供应,这个乐子可就大了。
所以,郑家弑君夺位的事情,只是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而已,如果没有煤田的事情让主公觉得太阿倒持授人以柄,每日里寝食难安的,才不会管你弑君不弑君的破事,你们哪个当自家疯的皇帝,管我鸟事?!
但是,正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谁让你的地盘上有我亟需的战略物资?!不打你,打哪个?!
“愿为主公效命!”
在场的大人们齐齐的起身唱喏。
守汉满意的点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不是为我效命,是为了为我大明,黎家是我大明正式册封的安南都统使,我们此番出兵讨逆,便是为了维护法律和秩序。为了达到这一目的,李沛霖,你便与高平的莫家联络,请他们出兵南下,骚扰郑家的背后,功成之日,少不了他的好处。”
众人心中无不暗喜,这哪里是为了维护法律和秩序啊!这就是为了咱们自家的钱袋子啊!但是主公就是主公,不管多么没节操的事情,都能找到光明正大的理由出来。
很快,将军府这架巨大而高效的战争机器迅速的运行起来。
郑杖很多有点郁闷的坐在馆驿里,眼睁睁的看着执法处的人兴高采烈的将他几年来辛辛苦苦在河静安插发展的大大小小四十多次暗桩一一拔起,之后执法处的包中辰派人送了一张拜帖,上面墨迹淋漓写着几个大字,“不是不抓,时候未到。时候一到,老子一锅熬!”
带着从人,走出馆驿,执法处派在门外的执法队们倒也不加拦阻,只是有几个人不远不近的跟随着,号称是奉了上司命令,保护使者安全。
“唉!想不到杀人无数的李守汉,倒也有春秋古君子之风。”郑杖摇摇头,不知道是无奈还是赞许的说了一声。
信步来到大街上,向商埠方向走去,这里的市面似乎没有受到要打仗的消息影响。商铺照常经商,依旧是门庭若市,土人的挑夫们还是低声喊着号子运载在大量的货物往各处送去。
隆隆的车轮碾压着烧灰路面的声音,有人在远处吆喝着:“劳驾,劳驾让让!让让!”
随着声音由远而近,一列长长的车队出现在人们的视线里,车上满满的粮袋高高的码放在车上,赶车的车夫很是神气的摇动着鞭子,木质车轮嘎啦嘎啦的碾压过去,粮车车辕上一面小旗子上写得清楚,北伐军粮。
“这是多少粮食啊!”一名路人在人群中感叹。长长的车队已经过去了上百辆,依旧还是没有尽头的过着,远处依旧是车轮声隆隆不绝。
“多少粮食?告诉你,一袋子大米,大概是一百斤,这一辆车上,大概是十五六袋,也就是咱们南中,有主公这样天神选中的人物,多少奇思妙想巧夺天工的东西,在车上装了钢簧、减压板,要不然,这一辆车怎么也不会运这么多粮食!你数数看,大概过去了二百多辆车了,这就是几十万斤粮食了!”
“这些粮食从哪里运来的?”
“不知道吧?告诉你,这是从府库里运出来的大米,直接运到北方前线去,然后再将从各地收购的稻谷补充到府库中去。”
“这?百里百斤一吊一,这么折腾,路上的损耗、民工的吃食,这样一折腾,粮食得多少钱了?!”
“嗤!一看你就是新来的!告诉你,。。。。”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路人的议论听得郑杖心惊肉跳。
方才那些大车经过他眼前的时候,已经让他有些惊讶了,车轴闪闪发亮,向外放射着金属的光彩,很明显,这是用全钢打造的车轴,那隆隆作响的车轮,也是在木质车轮上包了一层钢,之后在钢上面又加了若干铆钉。“这样的车,也只有李家小贼这样不惜工本的人,才能够如此奢侈,用上好的九转钢打造车辆!这样的车辆,运载一千多斤粮食,看来还很轻松,不知道要是满载的话,会不会到了两千斤?”
郑杖在郑家也曾经分管过户部的事情,深知军粮辎重运输过程中的各项弊病和门道,什么飘没,损耗,折损,民工口粮,通常一百斤粮食运到前线,到了粮台手里,能够剩下十斤就不错了。
“大人,你看,这批车辆是从江南来的。”一个从人低声向郑杖禀明。
看到粮车上插着的旗帜,郑杖突然眼前一黑,胸口一阵发闷,嗓子里有些甜意,他知道,情形有些不妙。
“回!回馆驿!”
行了不几步,郑杖再也坚持不住,“哇!”一口鲜血将胸前的衣襟染得通红。几名从人急忙背起他快步回到了馆驿之中歇息,请郎中来为他诊治。
“大人,大人你?”从人们想知道自己的主人因为什么原因变得如此?
“弄巧成拙啊!郑杖自以为聪明,可以用这样的法子来行疲秦之计,结果,便和当年的郑国一样,成了强秦之法啊!”
当日郑杖初到河静之时恰逢守汉平定了阮家,他为了消耗南中的军事潜力,消耗守汉手中的钢铁钱粮,结果,现在却变成了沟通南北的大动脉,使得南方的物资运到河静,几乎毫不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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