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世子不由得有些紧张起来,如果此时同李守汉发生冲突,以他自忖军事能力,不敢说会比暹罗大城的颂昙王打得更好。
“你是如何讽刺他了?”
“臣下说,‘二公子昆仲是大将军手下数一数二的股肱之臣,又谊属至亲,定然会建立一番轰轰烈烈的功业,想来日后不是长孙无忌,亦是杨国忠。’。。。。。”
“你个混账东西!”听到这话,饶是世子平日里养气修身,脾气掩饰的极好,此刻也止不住的怒火。李家兄弟将自己幼妹许配给李守汉,这本不是什么秘密,但是,你在诸多使者面前,同李家老二,有名纨绔的李沛霆指明此事,这不是当面打脸是什么?
还有,你说什么长孙无忌、杨国忠之类的话?长孙无忌倒也罢了,凌烟阁上第一功臣,那杨国忠又是什么?害得李隆基仓皇入川避祸的元凶罪魁之一,让李三郎一世英名尽数毁去。这话如果被人传到李守汉耳中,若再有人煽风点火,添油加醋,少不得李守汉会对郑家另眼先看!
“你个该死的奴才!”世子殿下将这一路的惊吓、恐惧一股脑的都发泄在了郑杖身上,一脚踢了过去,正中郑杖的面门,登时脸上如同开了颜料铺子,青了眼框,红了口鼻,满脸都是乌黑。
郑梉一旁冷眼看着儿子对郑杖拳打脚踢,口中不住的破口大骂,他很清楚,儿子对待郑杖的态度是为什么。郑杖常驻河静,掌握着同南中军的贸易大权,在别人眼中,那是一个肥的不能再肥的差使。
世子殿下也是要用钱的,身边的一群人,也是少不了要些好处。偏偏这个郑杖,忠心倒是忠心,在这人事上,却有些过于执拗了,几次世子殿下和他身边的近臣想要从他这里获取些好处,都碰了软硬不一的钉子。世子殿下焉能不恨?!
看自己儿子打了一会,郑杖口中只是认错不已,丝毫没有求饶的意思,郑梉便淡淡的喝了一声,“够了!住手!”
“郑杖,你可知世子为何如此暴怒?”
一边训斥着郑杖,一边示意身旁的内侍太监给郑杖送过去面巾,也好擦擦脸上的污渍和血迹。
儿子打了人,爹总是要给儿子找些理由来遮掩一下,顺便安抚一下人心。
“小臣愚钝,虽深知过错深重,但,详情却是不知。”用一旁内侍递过来的面巾擦了擦脸上的血迹,郑杖兀自跪在地上。
“你在河静常驻,虽有些功劳,然而,过错也不少。比如那个丁十三,化了许多的银钱,耗费了无数的九转钢,可曾造成一门可以同李家匹敌的火炮?!”
丁十三,是郑杖花了九牛二虎之力,从枪炮所,半是引诱半是绑架的弄到升龙来的一位技术人员,原本以为,有了铸炮技工,又有了大批购买来的九转钢,自己也可以造成和李家一样的火炮来。但是,熔炼了无数的铁矿石,浪费了无数的木炭,最后,连高价买来的丧门枪和绝户刀都被狠心熔炼之后,人们很是恼火的发现,依旧无法造出李家那样的九转钢和火炮。
原因无他,丁十三只是在枪炮所里的一个环节上,其余的环节并不熟悉知晓。
为此,郑王爷也是对郑杖颇为不满!
“汝又在此我军西征的紧要时分,与南中军的要人起了龌龊,你须怪不得世子对你略加薄惩!”郑王在一旁为儿子的粗暴行为、为郑杖寻找一个下台阶。
“还不快谢谢世子殿下?!”
郑杖忙不迭的磕头向世子请罪,感谢世子的这一顿触及灵魂的教育。
“话一出口,小臣便知道失语了,李二立刻颜色更变,拂袖而去,再不到小臣这边来劝酒。小臣略坐了片刻,觉得也是无趣,便让贴身从人到外面招呼护卫,看看他们是否用完酒饭,准备回馆驿便是。”
“小臣新用的一个护卫头目黎锦标,同小臣的长随一同进来向小臣回话,说小的们已经用罢了酒饭,随时可以回馆驿。”
“就在此时,李二跌跌撞撞的闯了过来,口中满是酒气,他理也不理小臣,只是拉住了黎锦标说话,口中念念有词,‘老黎,老黎’的叫个不停。“
“是这李二酒吃多了?故意给你难堪不成?”世子隐约觉得,似乎要有大事发生。
“那黎锦标也是哭笑不得,又不好推开李二,只得好言安抚李二,二人纠缠了半晌。不料,就在这片刻之中,臣,发现了一个阴谋!”
说到这里,郑杖挺直了腰板,眼睛之中炯炯放光。
“说,你发现了什么?!”世子殿下有些不耐烦了。
“臣听到了一个名字!”
“什么名字?!”
“黎景淳!”
提到了这个名字,世子猛地一下,他明白了为什么来的路上,大批的宿卫如临大敌了。
那黎景淳,倒也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人物,只是黎皇宫中一个文学游戏之臣,每日里陪同黎皇父子,吟诗作赋,搞些对联,回文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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