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谁也不会想到,为一个刚刚满月的女婴举办的一场酒宴,居然惊动了几乎在这南中地区的所有势力,当然,被李守汉和郑家狼狈为奸轮大米的寮国就算了。正处于恋奸情热阶段的郑家自不必说,缅甸的东吁王、阿拉干王,暹罗的大城王,吕宋的西班牙总督,刚刚被赶出沙廉不久的葡萄牙人,还有以郁金香为标识的荷兰人,都纷纷为这个女婴送来了重礼,并且派出了专使来祝贺。
原因无他,她的父亲是如今在这一带举足轻重的政治势力、军事力量的统帅,强大富有的经济团体的所有者。
佛拉基米尔。伊里奇在《东方帝国》中,对于这件事有着很精辟的论述。
经过礼房、汉元商号那些精于交际接待的家伙们的一番周旋,很快,这些宾客的目的就很清楚了。
“果然是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守汉摆弄着一枚锡兰天青石,逗弄着躺在缠绕着铜丝的楠竹婴儿床上的二丫儿,二丫儿的小眼睛不时的看着眼前这个人手里哪一枚枚漂亮的石头,嘴角露出一阵阵咿呀的声音。
“闺女,你说,爸爸应该怎么对付这群家伙?”守汉从手边又拿起了一块红宝石来逗弄着女儿。
“女儿才刚刚一个多月,连人都不认得,你却在这里询问这些军国事务,她哪里听得懂?”刚刚奶过二丫儿的盐梅儿,放下手里的鸡汤碗,有些不满的白了守汉一眼。
“诶!我这是从娃娃抓起,孩子今天小,明天小,后天就大了。都是一点一点的长大的嘛!”
同女儿玩了一会,守汉被盐梅儿“轰”出了房间,来到了书房之中,这里,几个得力的助手已经久候多时了。
关于这次会议,到底商议了什么,人们在当时不得而知,只能够从很多年以后相关人员的自述、年谱、书信等资料中进行推论,所以,当年在河静作为一个西方国家的代表的阿方索神父,他的书信就显得格外的重要。
“我不知道是不知这些该死的低地佬在给李将军女儿送的那面玻璃穿衣镜上施用了撒旦的魔法,据我的一个在将军府里服务的教徒说,将军见到那面镜子之后,便呆立不动,半晌之后,围着那镜子转了几圈,口中不住的喃喃自语,‘该死的,该死啊!我怎么把这个东西给忘记了?!’”
“随后,将军便将似乎首批接见的盟友郑家、准藩属暹罗大城王的代表,以及基于自己的地位安全,急于向李将军准备求得保护、并购买李将军这里的制式军备的缅甸两个地方政权的代表,都抛到了脑后,同那个该死的低地佬,荷兰东印度公司公司的家伙,范巴斯滕,见面,言谈甚欢!”
身材瘦高的像一根杉木一样的巴斯滕,他的姓氏让守汉想起了在ac米兰效力的那位球星,但是,这位球星的前辈,可不是那种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
“总督大人,在您那英勇无敌的军队同暹罗军队的武装冲突中,处于对您和您的军队的敬仰和友谊,我们尼德兰王国的武装力量采取了严守中立的态度,不像那些该死的西班牙帝国的猪猡一样,试图用自己的力量来阻止您的征服。但是,您无敌大大军就像碾碎甲壳虫一样,碾碎了他们。”
吹捧别人的同时,不漏痕迹的吹嘘了一下自己的明智,巴斯滕也是此间好手。
他将王宝同暹罗窝罗翁的战役中,荷兰人找了无数的理由赖在大城,推诿不去呵叻府的行为,称为对李守汉总督的敬仰和友谊。果然好手段!
“将军的大军经过阿瑜陀耶的时候,我们东印度公司的高级管理人员也曾经目睹了将军的军威,果然是比当年的查理曼大帝毫不逊色!我们为在这一地区有将军这样的强大武装力量存在而表示欣慰。”
“我们希望,能够在商业行为上,尼德兰王国东印度公司公司,能够同李将军展开合作;共同谋求商业利益。同时,为了保证我们的商业利益不受侵犯,我们准备同李将军合作,展开对这一带海域存在的海盗船只,比如流窜在吉大港和阿拉干地区海面的葡萄牙人进行打击,同时拔除他们盘踞的巢穴,为建立一个公平合理公正的贸易秩序做出努力。”
听听这话说的,守汉听完了通译翻译过来的话语,禁不住都有一种报以热烈掌声的冲动。将巴斯滕的话翻译成大白话的意思就是,“哥们儿,你打暹罗人的时候,咱们可是在暗地里扯了暹罗人的后腿,帮了你的忙。咱们在暗地里也看见过你的队伍,果然很牛,咱们觉得吃不下你,又听说你的地盘上有很多的好东西,咱们就商量一下,共同的发财大计如何?不过,为了确保咱们的发财事业不会被人打扰,我觉得咱们是不是一起把我看着不顺眼的那个葡萄牙人干掉啊?”能够将这么无耻的目的说的如此冠冕堂皇,守汉自愧不如。
“没问题,只要贵公司能够支付足够的货款,符合我们的要求,南中的贸易大门,便是为贵公司敞开的。”
“但不知,贵公司想购买些什么货物,价格多少?用什么货币支付,或者,能够用我们感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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