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营帐、给养、炊事车,等等辎重,按照部队的番号运送到各营营区,然后负责安营扎寨。
按照防区的划分,各营的士兵们将自己的旗帜按照营、哨、队、甲的建制层次分别划出各自的营区,同样的,先修筑好防御工事,壕沟、土墙,壁垒森严。沿着从辕门笔直的大道,到处是火炮的炮位和火枪的射击位置。
士兵们从辎重车上,将每一甲的棉布帐篷卸下来,将两头有金属接口的樟木杆娴熟的连接好,为自己的帐篷搭接起骨架,然后,喊着号子,将厚厚的棉布搭在骨架上,再用连杆穿过帐篷,同原有的骨架连接。然后,挥动大锤,将熟铁打成的大钉子钉进地面,用绳索为帐篷固定。
完成帐篷的搭建,士兵们快手快脚的抄起铁锹,沿着帐篷的四周,挖了一圈一尺深,两尺宽的排水沟,用挖出来的泥土,将帐篷的下沿压实,有士兵用从军需官那里领来的的硫磺,均匀的洒在排水沟里,以预防蛇虫鼠蚁的侵入。同时,排水沟与大营外的几道壕沟相连,构成了一个完整的排水系统,将营区内的雨水,排到营外,成为防御工事的一个组成部分。
各甲,各队,各哨,各营的营区,如同棋盘一样,整齐的罗列在江畔的冲积平原上。
江面上,猎风舰队向上下游各派出了三四条哨船,担负着警戒任务。
从上空向下望去,叶淇所部的态势,已经稳稳的占据了不败之势。虽然有大江横亘在与后方的途中,但是,江中的猎风舰,恰当的充当了桥梁和纽带,无数的物资被猎风舰输送到南岸。
在江风的吹拂下,太阳渐渐的落了下去,余辉将江面染得如血一般红。随着夜幕的降临,营区内掌起了灯火,在各哨司务长的组织下,伙夫们开始在炊事车旁准备晚饭。
炊事车的灶膛里,煤块在熊熊的燃烧着,几个穿着白色围裙的伙夫,挥动着锅铲,为自己的兄弟们准备着晚饭。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香气,鱼、猪肉、鸡蛋,米饭,以及各类的蔬菜的气味在大营上空飘着。士兵们端着自己的铁制饭碗和餐盘,在炊事车前排好队,准备用餐。
顺着风,香味向南飘去,几个趴在草丛中的阮家军士兵,贪婪的抽动着鼻翼,“炖鱼的味道!”
“肉的味道!”
“炒鸡蛋的味道!”
“好像是炖鸭子!”
“这群家伙,吃的还真好!”几个黑瘦的阮家军士兵,看着对面的灯火,那里,不啻于一座城镇。他们用贪婪、嫉妒、愤恨的眼神看着那灯火,狠狠的咬了一口手里的冷饭团。
大营内,叶淇同几位营官已经用罢了晚饭,正在叶淇的大帐中讨论下一步的战事。
如今,唯一阻挡叶淇前进的,便是那纵横数里的竹签阵。
“这个东西着实惹厌得很!我们要想突破,到了阮家的炮火射程之内,弟兄们就要用血肉之躯去面对阮家的火炮了!”麦大明有些担忧。
黄雷挺紧锁着双眉,手里摆弄着前哨士兵拔来的竹签子,四尺长的竹签子,大约一寸半宽,上端削的十分尖利。
“大人,标下倒有一个愚见,可以突破阮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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