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我河静,如今有盐铁之利,精盐之制,一夕之际可获利百倍,冶铁之炉,可制利器万千。南北之人无不视我如膏粱意欲吞之。然皆顾忌我为大明治下,一旦开战,便为逆贼,故而投鼠忌器。”
守汉一边看着地图,一边听着李沛霖半文半白的讲解,在他的印象里,似乎在西元1627年的时候,便爆发了所谓的第一次郑阮战争。也就是说,就算自己不动手的话,再过几年,两边的两家恶邻居也会大打出手。那么,自己穿越以来的一番心血,便有可能化为乌有,甚至是为他人作嫁衣裳。
“宗兄,我又该如何处之?在这三国演义的戏码中,我可不愿意当那东奔西走的刘玄德!”
“大人,昔日刘玄德,不过一匹夫之辈,伪装仁义,便得了三分天下,而您,前有分田令,使得耕者有其田,又有制盐、染布、冶铁、炼钢、捕鱼之法,大得民心,其事大有可为!”
守汉心中暗骂,你丫就不要卖关子了,有话说有屁放!
“大人,您下令分田地,可是每一个向您宣誓效忠之人便可以得到田地?水田十五亩?没有人丁田赋?只要交纳田产的一成?并且,有家人在军中服役者,可以免除部分税收?”
这是守汉在分田令中宣布的,这份文件,对于他奠定自己的位置十分重要,他又如何能够忘记?
“不错。正是如此。”
“您有没有想过,如今田地已经不够分得了。北方郑家属地受瘟疫和战事影响,有大批流民南下,在我河静城外,横山脚下,大约有近万人户,他们意图向大人宣誓效忠,以获得土地。往来于琼州、高州、钦州等地,贩运稻米、甘蔗等物的船只,亦带回不少垦民,大人,您可有土地给他们?亦或者,有诸如木厂、船厂、矿山、铁厂之处,可让这些人能够谋取生路?”
守汉擦了一把头上的汗水,这个家伙,到底想说什么?
“大人,请看这里。”
李沛霖将手中的炭笔向下移动,在图上迅速而有力的勾勒出两个地域。
“金兰湾?湄公河平原?”守汉在心中差点叫了出来。
“此处港口,土人称之为平巴。大人,我水师之利,冠绝安南,两广官军虽有诸多船炮,亦不如我,然若困守一地,一船只顶的一炮台之用。不若遣一水师将领,率领炮船驻守平巴港,向南可以伺机收复旧港,北上,可以援助我河静,或者出击顺化。”
“这里,土人称为下高棉,或水真腊。地方万里,最是适合耕种。且,原有的占城国、水真腊等国皆为小国,在某眼中皆为无主之地!”
“还有一个好处,先生不知道,这里是湄公河入海之处,一共有九个入海口,当地人称为九龙江。如果兴水利,亲灌溉,草莱即开,数年之后,势必是我鱼米之乡,一个大粮仓!”李守汉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来,如果我在九龙江沿岸设立水车、水排,利用水力搞出来一系列的加工厂,那么,利益是千百倍的!
“这样,我河静,便有三足鼎立之势。北有河静,中有平巴港,南有下高棉。这安南的东南,便为我所有,然后。。。。”
屋外,李秀秀蹦蹦跳跳走到院门口,莫金莫钰兄弟两个伸手将她拦住。
“小姑娘,主公正在和李大先生说话,请你在此等候。”
秀秀装模作样的和莫金莫钰两个人东拉西扯,乘着莫金一个没注意,刺溜一下,从莫金身旁穿过,“大哥,大哥!你在哪里?!”
听到书房里隐隐约约的有说话声,她循声而来,走到门口,听到屋子里正是李沛霖的声音,“。。。。。所以,我们是必须要建立屯堡的,。。。。”
“大哥,原来你在这里?!”秀秀煞是兴奋的推开门,见李沛霖正在桌子上同李守汉二人摆弄着地图、账册、算盘等物,而且,二人还在纸上写写画画的。
“小妹!在将军面前不要失了礼数。”李沛霖在自己的妹妹面前还是要摆出些兄长的架势来,同时,也要在李守汉面前不失士家的身份。
“诶,我就喜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