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土人们掀起了上山寻找合适的树木的高潮。
很快,适合造船的树木便堆积如山。土人们咧着嘴,抱着沉甸甸的盐包,兴高采烈的继续上山寻找。
自家船厂里堆积的大批的木材,经过了三年木材阴干的时间,已经可以用于制造船只,虽然眼下水师的熟练水手还不是那么充足,但是李守汉也顾不得了。
一口气扩建了四个船坞,生产能力可以同时开工四条水师的帆船或是纵帆拖网渔船,或者是整修、改造八条福船。
“大人,五条新船,都已经装满。”
李守汉嘴里哦了一声,顺着跳板随意走上了一条新下水的军舰,不过,如今这条船合适的角色,应该是走私船,精盐走私船!
剪式帆船,终于找到了自己合适的历史角色!
放眼望去,除了炮位、火药,以及各类生活物资之外,货仓里堆满了规格统一的细棉布包,“大人,除了佛郎机小炮外,每条船上都是十门火炮,装载了八百吨盐。我昨天测试过,满载的船,航速可以达到十一节!虽然慢些,但是一般的船只也是追不及的。”左天鹏不无得意的炫耀。
“如果,我是你的对头,在海面上拦截你,你该如何处置?”李守汉给自己的海军将领出题目了。
“所有火炮装填,全速冲过去。如果敌人有开火意图的话,我便以整个船队大小近百余门火炮的火力先敌开火,敌人船少的话,我便将他们或击沉,或俘获。船多的话,我便扬帆远扬,反正他也追不上我!”
“遇到水师的船呢?”
“哼哼!那些苍山船、福船、蜈蚣船、海沧船、三桅炮船,他们最好求神拜佛的祈求保佑,不要遇到我!不然,以他们船只的火力,炮位,速度,那一条是我的对手?!”
自从那日,守汉说出了要与扬州盐商一些教训之后,便惊吓的李家兄弟魂飞魄散。少不得守汉将自己的计划详细的讲与二人听。
这个惊人的计划便是守汉利用自己的精盐生产加工能力,以及剪式帆船令人瞠目结舌的航速,向扬州盐商的腹地,山东、南直隶等处贩运私盐。价格和如今内地的私盐差不多,都是一斤四五十文左右。不过,质量的差距可是天上地下。
当李沛霖和李沛霆二人看到了仓库里堆放的精盐之后,两个人的舌头都快要掉了出来。
“这是,这是海盐?”在他们的印象中,海水晒出的盐都是苦涩的,味道远远不及煎煮出来的。不仅仅是味道不及,海水晒出的食盐,杂质还多。可是眼前的这些盐,从品相上看,如同雪花般晶莹,从味道上,几乎和山西的解池盐、西北花马池等处出产的青盐一般无二。
当守汉得意的告诉二人,每个月可以向内地倾销至少三万石的精盐之后,李家兄弟立刻陷入了片刻的沉思之中。随即,李沛霖说了一句话,让李守汉对他刮目相看。
“这样的盐,卖四五十文,有些过于便宜了。反而不好销售。如果,每斤八十文,在江南江北各地,倒是容易出手些。青盐在市面上的价格大约是一百六十文以上,如今,道路不靖,青盐来路不稳,正是精盐大显身手之机。”
“每条船装载八百吨精盐,合计四千吨,便是八百万斤,每斤盐照着八十文一斤出售,八八六十四,如今银子和铜钱的市价是一两银子换一千文,我的乖乖!跑这一趟便是六十四万银子!”李沛霆报出了令他和李沛霖十分吃惊的一个数字。即便是路途上有些损耗,但是,熟悉经济民生的李沛霖知道,海运的成本和耗费,同陆路运输以及河运相比,都是微不足道的。扣除成本和损耗,他估计,李守汉这一趟至少有三十万银子的入账。后来的事实证明,他算错了。
“二位崔兄,如此一来,是否可以给盐商一个小小的惩戒?”李守汉脸带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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