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群南蛮不晓得在这里面赚了多少!”
至于说南中的生铁、钢铁、兵器甲仗产量,自然就不用冯铨说了。在场的这些人,多尔衮兄弟,洪承畴范文程宁完我和陈板大等人,或是生长于军中出入于战阵,或是久历兵事,或是本身就从事钢铁冶炼兵器制造,对南中在这个领域的成就颇为熟悉。
“朕手中若是有梁国公一半的钢铁粮食,这天下早就是我大清的了!”
多尔衮在心中咆哮了一声。
“可若是在大清境内大肆开采煤窑开挖铁矿,是否扰民?是否有奸小聚集行不轨之事的隐患?”宁完我发声了,他是不太愿意大肆开采冶炼的。书中代言,他是八旗满洲高层当中红蓝花党的代言人,主张凡是能买的,那就想办法买,军情紧急,买到了就能立刻用。为了筹措购买物资的费用,自然是能卖的都赶紧卖,只要打了胜仗,财货自然有的是。
宁完我的话,也得到了多铎的赞许,“就是!若是咱们允许开矿,到那时,各地方汉人可以名正言顺的数千人数万人聚集到一处,再以兵法编制起来,不要说咱们在开出矿产来,冶炼出钢铁来之前要投入多少人力物力,有这些人和钱粮,本王还不如去平定南方的乱贼。何必开矿设场冶炼钢铁?一旦有人趁机倡乱,咱们可是得不偿失。”
多铎的话,也代表了一大批清军高层的态度,开矿山、开高炉冶炼钢铁,都是需要大量劳动力的,大量的投入。当真有人要利用这个机会在清军腹地搞点什么事情出来,他们当真是不好处理。
要知道,老朱家的江山可就是从石人一只眼的治河工程上来的。倘若这些狂徒作乱,清军要投入多少兵力消耗多少钱粮去平定?若是他们与梁国公里应外合互相呼应,那咱们八旗的麻烦可就大了!
“奴才等附议!开矿山设工场之事,还是要从长计议,至少要等到战事稍稍平缓了再行开办。”
面对着眼前数位心腹大臣的意见,多尔衮将视线投入到了没有说话的两个人身上,一个冯铨,他还准备继续剖析南北两家的态势。而另一个则是多尔衮倚重的心腹,陈板大。不用他说,多尔衮心中早已了然,这个家伙肯定是主张多开矿山多办工场的。
“冯先生,您不妨说说您的看法。十五弟,诸臣工,暂且稍稍歇息一二,听听冯先生的。”一席之间,冯铨在多尔衮心目中的地位已经到了和洪承畴范文程等人比肩的地步。
多尔衮示意在一旁侍候的侍卫传话下去,给各位大人先生们换来滚热的茶水,让大家稍事休息一会。借着这个空儿,冯铨也小步走到正要外出传旨的侍卫面前,含笑开口。
“这位大人,下官烦请您一件事。”
当值侍卫都是在多尔衮身边多年的心腹包衣,最是眉眼通透灵性不过,知道眼前这位冯先生此刻起便是自家主子眼中的红人,这样的人物当然要好生伺候了。
“冯先生,您这样说话便是折煞奴才们的草料了。您有什么事只管吩咐便是,可是想要用些什么点心,或是有别的什么差遣?奴才定然给您办妥当。”
“摄政王面前,咱们怎么敢造次如何敢妄自尊大?这样,您到外面寻一下我的长随,把下官的皮护书拿进来,那里面有些东西是要给摄政王看的。”
既然是要给主子看的,侍卫更是不敢怠慢。一路小跑的将冯铨的皮护书取了交到他手中。
“陛下请看。”冯铨将几张印刷的花花绿绿的纸张双手捧起,举过头顶。
“这是何物?莫非冯先生从梁国公处刺探了什么机密大事来不成?”多尔衮顺口开了一句玩笑,顿时在殿内引起了一阵轻笑。
“陛下面前,不敢妄言。虽然不是什么机密军情,但也可以做管中一窥,求得全貌。”冯铨却是一本正经。
冯铨这话,却是引起了在场众人的好奇心。等多尔衮将那几页纸看完,一脸迷惑的抬起头来,“冯先生,你给朕看这个,是何意?”口中说着,手一扬,将那几张纸递给了多铎,他都忘记了多铎并不识字了。倒是范文程洪承畴等人在一旁窥见,似乎是江西袁州府某地发现了煤矿和铁矿,已经在大将军行辕备案取得了执照。目前正在筹办,大将军允准,这个矿山和即将开办的铁场会参考河静的河静矿场等煤铁联合企业一样,在上海招募商股,每一股一百银元,目前准备在市面上招募一万股。
“这是臣的朋友半年前在上海商贸区给臣书信中寄来的。”冯铨语气平静,就好像他一点也没有买这个股票一样。“起初这招股书上的名字叫袁州矿务总局公司,后来据说梁国公听说了,就给改成了安源矿务总局公司。他这一改名不要紧,交易所里安源矿务总局的股票价格立刻涨了一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