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是惊骇之色,霎时间只觉眼前之人,甚为陌生。周义连连变色,竟是一时间哑口无言。
就在此时,前院里忽然出现一个身影,听有人拍掌笑道:“好!小兄弟年纪虽幼,但这一番言论,可谓是金玉良言,怕是朝中一些大儒也说不出这般的话!即使能说,也不敢去说!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呐!!”
说话人,声音洪亮,持久不衰,功力之深厚,简直已到了高深莫测的地步。邓云心里一震,早已猜到来者身份。原来邓云此番过来,一是为了答谢周侗,二来自有拜师学艺之意,又恐周侗小觑自己,刚才那番话却是有意为之。
邓云眺眼望去时,那人已缓步走来,只见那人是个老者,慈眉善目,两条白眉极长,几乎到了额骨位置,举止安详,衣冠朴素,每走一步,都如蜻蜓点水一般,如是无声无息,却又让人感觉,脚步沉稳如盘山扎据。
“小子斗胆,尽是谬论。还请老人家多多指教。”邓云神色一敛,毕恭毕敬地拱手一拜。那老者扶着长须,并未道明身份,但从周义的神气变化,大约已能猜得。
“呵呵。小兄弟,你可知刚才那一番话,若被小人听说,必定惹来杀身之祸。”那老者仍是慈祥面容,但眼神却是变得亮丽起来,如同两团火光,射在邓云身上。在旁的邓冲一听,登时醒悟过来,心中一揪,暗付这孩子不知天高地厚,毕竟周侗曾在朝廷为官,恐怕惹怒了周侗,连忙接话道。
“小儿不识大体,随口乱言,周大侠莫要当真。”邓冲说罢,伸手就要把邓云拉回去。邓云却又走前一步,凝声而道。
“朝纲动荡,苦的却先是百姓,而如今辽、金虎视眈眈,国家日愈衰弱,国难将至,早晚一日,那些只知淫乐敛财的权贵,亦必遭苦果。小子身份卑微,这些话自是轮不到小子去说。不过,小子相信有志者事竟成,若能学得一身本领,莫说马革裹尸,抛头颅洒热血亦在所不辞。但小子常想,自古以来,天下百姓只知一味附从,随波逐流。若是乱世,更是身不由己。天下百姓心中所盼,到底又是如何国度?”
邓云这话一说,那老者神色便是一沉,眉头微微颦起,想了一阵,却是长吁了一声,竟是沉默起来。邓冲也被邓云刚才那番言论给吓了一跳,连忙一把拉了邓云回来,疾声连道。
“这天下历来由皇权统治,再由朝中文武百官各司其职,以成朝纲。哪轮得百姓做主,那岂不乱套。云儿不可胡说!”
邓冲心里着急,捏着邓云的手臂,不禁使大了力气。邓云也察觉到邓冲的急切,默默地点了点头道:“爹,我知错了。你别急,这些话我不说便是。”
“哈哈哈哈!!邓老弟你这娃儿非是池中之物呐!!常言道,得民心者得天下,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你娃儿所意,并非要让天下百姓做主。而是望朝廷能多听百姓所想,多想百姓所盼,如若果真这般,国家自能国泰民安!!小娃儿,老夫说得是还不是?”
邓冲话音刚落,那老者蓦然仰天大笑,邓云被老者这般一赞,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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