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一句:
“李玄策,你也精明不到哪里去。”
李玄策回过头,瞟了眼依旧闭着双眼养神的老人,无奈道:“姚瘸子,说话说得亮堂些成不?说一半不说一半的,打机锋糊弄谁呢?”
脾气古怪并且惜字如金的老人缓缓睁开眼睛,吐出一口浊气,破天荒地变得善谈起来,淡淡地叹息道:“本来答应了叶甲淮,不在你这些小辈儿的事情上面插嘴,不过今天难得出宅一趟,就破例唠叨一些。李玄策,我且问你一句,你这次为什么入局?”
向来被外人当作妖魔鬼怪一样对待的李玄策呵呵一笑,极为难得地露出了勉强称得上是温和的笑脸,大大咧咧地说:“还不是为了自家闺女的幸福。姚瘸子,这话你还别不信,我还真没兴趣像义父一样当什么占地为王的土皇帝。”
老人没有理会李玄策的感慨,继续闷声问道:“那么余洪泉,柳青,沐怀安,还有陈平江的儿子和南莽的青狐狸,他们入局又是为了什么?”
李玄策不假思索道:“柳青那个捏子只是过来凑热闹的,想分杯羹占点便宜。老余那个傻屌么,估计就是想赢我一次,出口怨气。至于沐家那头老玄龟,说来说去无非是为了子孙福祸,想让他那个自以为亏欠了太多的小儿子百尺竿头更进一步踏入北京……洛青狐不好说,我都琢磨不透这头扛旗狐狸在图谋什么?反倒是陈平江那个儿子,是这一窝子人里唯一一个有野心有魄力要做第二个长三角地下皇帝的狂妄小子,嗤嗤,真是后生可畏。”
老人不以为然道:“你怎么看?”
“不好说,那小子要是真摘下了沐怀安的头颅,在长三角扎下了根,难保不会像陈无双当初霸占东北那样,越做越大。”
老人轻轻一声叹,重新合上了双眼,幽幽地说:“功利熏心,易折;野心勃勃,易挫。依我看,他走不出沐家大宅。”
“姚瘸子,绕这么大一个圈,你到底想说什么?”
李玄策不禁皱起了眉头,回头望去,只见老人已经恢复了变态,抱着一把牛尾刀,微微侧头瞌睡,一副不闻世事的淡泊模样。
就在李玄策准备收回目光的时候,他猛地瞥见老人那比之右脚显得稍微短上一截的左脚,不免悚然一惊。
他喊了这么多声的姚瘸子,却彻底忘了这个老人当初为什么会瘸。
毕竟那个传闻距今实在是太遥远了,遥远到令人难以信服,自然也不会当真去牢记。
李玄策只觉得满嘴的苦涩,嘴唇微微颤抖,竟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算计来算计去,终究是算漏了最重要的东西。
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
无名小山山顶的沐家大宅前,一击得手的洛小希并没有乘胜追击,而是呆呆地站在原地,一脸不可思议地望向大宅门的方向。
躺倒在地身负重伤的沐焚则是猖狂地大笑,神色间不见颓色,反而一脸的得意。
包扎好身上伤口的陈傲也站了起来,拔出那柄精钢打造的锋利太刀,极为郑重地双手握刀,严阵以待,丝毫不敢松懈。
这一切的变化,只因那扇大红朱门前,不知何时已经站着一个满头华发的老人。
山风变得更加凛冽,呼啸着刮过山顶,就像阵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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