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这是道上不成文的规矩,可惜总有一些嫌命长的杂碎不按规矩做事。
说实话顾麒不喜欢杀人,也不愿意杀人,他接的过的活儿大多都只是一些卸胳膊卸腿又或者弄残弄半死的勾当,偶尔才接一些提人头换钱的大活儿。今天连干两票,还宰了那个雇主,已经是十分难得的例外了。不过对于这群敢对顾青下嘴的畜牲,顾麒不介意再多破例几回,甚至有种把他们通通剥皮拆骨的冲动。
顾青是贴着墙壁站立的,所以她比那些男人更早发现了顾麒,但她那张永远挂着冰霜的脸上没有露出任何的欣喜,反而咬着嘴唇,朝顾麒投去匆匆的一瞥,目光中透出一丝悲凉,但很多的是绝望。
蓄势待发的顾麒愣住了,朝夕相处了这么多年,他自然懂得顾青的意思。
她让他快逃。
没等顾麒作出反应,那个戴着大金链子的黝黑男人已经扭过头来,看着顾麒,脸上露出了阴森森的笑容。
“今日顾家除名。”
顾麒表情瞬间变得狰狞,拳头紧紧握着,指甲刺入掌心都浑然不觉,咬牙切齿地喊出一个古怪的名字:
“刘付炫烨!”
出身于广东某个沿海城市的黝黑男人哈哈大笑,摸着脸上那道从眼睛划至嘴角的狰狞刀疤,说道:“早就听说苟延残喘的顾家出了个了不得的后辈,能跟当年守海口的姚老瘸子过十招不败。今儿我就想知道,一条从上海逃到杭州的丧家之犬,凭什么能让余爷都青眼有加。也顺便借你的身手来见识见识,那个坐镇上海三十年都未曾出山的瘸子老头,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物。”
顾麒目光冰冷:“你就不怕折在这里?”
复姓“刘付”的男人轻蔑一笑:“你要是真有那能耐,我认栽。”
顾麒深吸了一口气,稍微活动一下关节,踮着脚小步跳了几下,尽量把身体调整到最佳状态。
余洪泉身边跟着一条很能打的疯狗,这是江浙泸三地那个灰色大圈子里公认的实力。偌大一个长三角,除去上海姚瘸子和金陵断臂老叟那些老一辈外,新冒头的年轻一辈里就属这个来自广东的矮小男人最为悍勇不惧死,杀人伤人挡枪挡子弹那都是家常便饭,鬼门关上来回转悠了不知回,也不知宰了多少人。当初余洪泉刚刚压根杭城的时候,李玄策一连派了六拨人马过来暗杀,全被刘付玄烨一人一刀宰了个精光,沉在西湖底下那么多的累累尸骸里,愣是没有一个能拽着这条疯狗一起陪葬的。
实力如何,自然不言而喻。
顾麒这边严阵以待,刘付玄烨也脱下外套,扯烂衬衫,赤膊上阵。
顾麒不再犹豫率先发难,蓄势已久的鞭腿迅雷不及掩耳扫向他眼中如磐石固立的瘦小男人。刘付玄烨轻蔑一笑,身体横移,左手手掌贴住顾麒膝盖,右手看似轻描淡写一拍,便轻轻松松地将顾麒的鞭腿挡下。
一记不得,顾麒顺势踩地拉近距离,同时拉膝侧撞。刘付玄烨同样只是抬脚一拧就轻松挡下,同时伸手前探掐住顾麒的脖子,画圆一勾,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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