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12-26
一路无话。来到绥德,绥德位于无定河中下游。
一句‘可怜无定河边骨’将无定的荒凉悲惨搬上了历史的舞台,印记在人们心中。
此时仍是二月中旬,在这样寒冬冷气犹存的二月,无定河的河岸却以龟裂成纹,只留下河底最深处的一个个小洼中还带了一丝水汽,然而就算是渴到嘴唇裂开,依旧没有村民愿意下到河中心,只是因为河中心一堆一堆躺着的,竟然是一堆堆的尸体,大小老幼不一。
豁牙老马夫独自一人跑在两头高头大马之前,再加上由于在黎烙见再三提议之下,最终和火凰共乘一匹,马速也就慢上一些,可就是这样连年轻小伙子都没信息赶上的速度,这豁牙老马夫竟然跑的甚为轻松。
最终,直到豁牙老马夫在半路中找到了一辆破旧的不能再破旧的马车,才解决了坐在黎烙见怀中尴尬的动也不能动的尴尬情形,豁牙马夫将马车上砍断的缰绳接起来,前面栓的的马屁或许早已经被饿到残忍的人们宰了吃了,而后,为了不那么惹人注意,将两匹马同时绑上,一行人又开始驾车而行。
“喂,我说李大人,这天下真是太平啊。”火凰终于看够了,放下帘子白了眼化身八府巡按李烙的黎烙见,酸不拉几的说道。
黎烙见往马车后一趟,揉了揉太阳穴,如果不是这次自己亲眼所在,他也绝对不会相信在他一向认为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的黎国北部,竟然还有这副人死而不及埋骨的画面。
楚大少倒是仗义,觉出火凰的针对性,看着一路上都不对付的二人笑了,说道:“火凰,这事儿也怪不得李大人,他奉命前来,哪里会晓得这里竟然是这般人间地狱的景象。”
火凰知道,身为一国皇帝,被朝臣欺下瞒上也是正常,讽刺过之后也没有乘胜追击的兴趣,指着身边不说话则已,一说话即将就要被自己攻击的楚大少说道:“你还好意思当和事老?你说你们楚家赚了百姓们多少钱?多的连你都数不清了吧?果真是无商不奸,你说你们挣了那么多钱,怎么就没想着为人民百姓做些实事儿、好事儿?一个劲的往自己兜里塞,就不怕把兜塞破了?”
楚大少一听,耸耸肩,得!这小子现在就是一火药桶子,说敢动下就朝着谁开炮啊!连忙解释道:“我们楚家在陕北地区还没有开分号,不过在渭南、商洛、咸阳倒是有几家,可是楚家就算再家大业大,在这种饿死人的情况下银子也不顶什么用。”
“你们就没有什么粮号之类的?”火凰鄙视的问道。
“有时有,可光粮食多有什么用,没有管事儿的人组织,也送不到灾民的碗中去。楚家只是一介商贾,对这些国难之事,还是力所不逮。”黎烙见遗憾的说道,不是他黎烙见无商不奸、小气吧啦的,事实就是如此。
火凰一想,也是,别说是楚家那点东西,就是那当今天子开仓放粮,粮食可曾到了难民手中几分?不禁对黎烙见又是愤愤的说道:“楚大少说的也有道理,你家皇帝真是够昏庸的,只管着自己吃饱穿暖有美人儿,就不管其它人的死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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