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的脾气也上来了:“我就是喜欢萧阳,你们喜欢林怀杨,可嫁人的是我!为什么不为我想想?!”
母亲看着千尘,眼圈慢慢红了,哆嗦着伸出手指:“好,萧阳,你喜欢萧阳,你去找他,你离开这个家就再不要回来,我一辈子……我就当我没生过你!”
千尘呆了呆转身就冲出了门,她从家里一路狂奔出了c大,脚一软就蹲在了路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怎么这么难?这么难呢?就非得找个父母满意的?就非得找他们喜欢的?母亲的话还在耳边响起,出来了就不要再回去了,她不认她,她一辈子都不认她。
冬夜的风吹着街道树发出呜呜的声音。她抬头看天,云层遮掩了天穹,看不到一颗星星。黑暗寒冷的夜像一望无垠的荒漠。她每走一步,都像趟在冰凉的水里,寒气从脚底升起,慢慢冻着麻木。
她机械坚定地在路上走着,没戴围巾,也没有抄着手走,她抬着头,由风吹干脸上的泪,再滑落再风干。
泪水顺着脸颊流到脖子上,清泠泠如冰冷的蛇钻了进去,湿湿腻腻。胸腔里的心跳动着极为缓慢,良久才听到“卟”的一声。
她的心一如废墟,苍凉地立在月光下,偶尔有耗子跑过,声响转而消失,静,除了静还是静。
千尘没有回头,母亲的威胁吓不倒她。她也知道自己不可能不认父母。不可能为了爱情而放弃父母。她二十五岁了,她知道自己一时冲动跑出家门会带给父母什么样的伤害。然而,今夜,她想由着心意放肆。
长久的压抑,左右逢源,母亲的话就是那根草,压断骆驼脊梁的最后一根稻草。
尧雨打开门,再一次惊吓过度:“千尘,怎么脸色这么难看?不会又和萧阳吵架了吧?进来!”
“我和萧阳最近只有不愉快,愉快的时候很少是么?”千尘神态自若地进了房间,并没有往常见了尧雨想哭诉的冲动。
“反正两边都烦呗,拖了这么久,怎么高兴嘛,我又不是不知道。”尧雨递过一杯热茶给千尘抱着。
“晚上我住这儿了,明天我们去b市。早点动手好。”
尧雨兴奋起来:“好,不过,千尘,咱们得下午走,上午我还有点事。”
“唉,我妈下最后通牒了,现在想私奔都难呢,她说敢离家出走,她一辈子都不认我,你知道我妈那种性格……”千尘去洗了个热水澡慢吞吞给尧雨说。
尧雨乐笑了:“知道,你这不跑出来了嘛,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等有了宝宝,让他喊声外婆,我包管啥事儿都没了。”
千尘嗔怪地推了推她:“别出馊主意了。我以前咋没发现你这么爱国?”
尧雨“扑哧”一声:“你知道啥叫爱国?网上有个灌水的帖可损了,说美女吧当然是漂亮,要不漂亮得可爱,不可爱有气质,没气质可以说有味道,这些都没有还能说有性格,实在顶顶不行了,只能说她还爱国了!”
“呵呵!”千尘笑出声来。
“这就对了嘛,奇怪呢,千尘,你还能笑出声来?你心脏够强!不烦家里和萧阳了?”
千尘笑了笑:“我烦,事情还不是摆在那儿解决不了。先去b市,回来再说吧。”
第二天下午,千尘和尧雨就去了b市,到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两人在宾馆刚住下,千尘父亲的电话来了。“千尘,你怎么可以这样呢?你妈昨晚哭了一晚,回家!”
“走了就不回来了。”千尘听了心里难受,语里半分不服软。
“千尘,你不是不知道你妈的脾气,你要是今晚不回来,我看她真是不认你了。”
“爸,就这样吧,今天不回来。”
陶教授显然拿宝贝女儿没辙,换着招又说:“那你住哪儿呢?你和你妈说说?”
“不说了,我挂啦。”
千尘扔下电话顺便把自己扔上床闷着。
“你干嘛不告诉他们你在b市采访?”
千尘抬起头:“偏不,就要看看,小雨,你说会不会这样一来,我妈就同意了?反将一军?”
尧雨直乐:“我看你是成天想让你爸妈同意想疯了吧?”
“是啊想疯了,唉!”
第二天一早两人就去了古镇,尧雨拉着千尘去看那些传统工艺,指着精美的柱子啧啧称赞:“看到没,上面刻的是刘关张结义,听说啊,上次有根比这个雕工差的卖了四万块钱。”
尧雨常来古镇。轻车熟路带着千尘一个上午跑下来,千尘很满意:“很难得啊,保存得这么好,最主要是这里的感觉,真的是古镇才有的感觉呢。”
尧雨猛点头。两人正在吃古镇特有的粑粑,千尘电话又响了。她吃惊地看了尧雨一眼:“啊……我是在古镇,你在哪儿?哦,好。”
“是林怀杨。”
“谁?”
千尘叹了口气:“前些日子的相亲n号男,学建筑设计的,没想到嘉林集团在b市的小区请他做的设计,大概是想借他设计a市标志性建筑的名气吧。”
尧雨恍然大悟:“我告诉许翊中我和你在b市了。估计他从嘉林哪儿知道的消息吧。现在怎么办?”
“当然是再利用了,”千尘露出胸有成竹的笑容,“他是学建筑设计的,你不是说古镇的房屋设计非常有特点么?让这个专家说几句呗,增加份量。”
两人呵呵笑了起来。尧雨拍拍手:“那下午分头行动,我玩我的,你采访建筑专家去,非得把采访写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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