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镜,以及他嘴边上的威胁,见他不肯让开,于是左忠堂绕过了他,站到了诊查床旁边。
“这小子是谁家的啊!”
“哪来的小兔崽子,他要干嘛啊?”
“这不就是老左家在外面念书的那个老二嘛!嘿,学了两天半医科大,就跑到这里猪鼻子插大葱-------装大象来啦!”
“原来是老左家的臭狗屎啊!赶紧让他滚,瞅着老左家的人就烦!”
“可别让他动手,医坏了咋办?”
面对左忠堂的闪亮登场,除了仅有几个人保持这沉默,大多数不是辱骂,就是质疑,更有甚者撸胳膊挽袖子,看摸样只要老乔一声令下,他们就会冲到阵地前沿,把左忠堂这个不受欢迎的敌人撕个粉碎。
世态炎凉,人心浮动。
左忠堂心中在叹息。
他深深地感到悲哀,如果不是十年前家里出了事,周围的这些人很可能会换成另一副嘴脸,就算对他不是满脸堆笑,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为了在乔万宝跟前献媚,把他当成了宣泄忠诚的对象。
左忠堂认得乔万宝二儿媳妇的父亲,他不理会旁人喧嚣叫嚷,朝着那老头说道:“李大伯,您女儿喝了敌敌畏,现在情况危急,如果再不赶紧医治,只怕真的救不活了,如果您信得过我,我倒是可以试一试。”
还没等老李头说话,乔万宝已经接住了话茬。
“小王八羔子,趁着我还有点耐性,赶紧有多远滚多远,你会有那么好心吗?我看你纯粹是想借机会报复我们老乔家!老李,你的脑袋如果不是被驴踢了,就甭答应他!”
老李头看了看左忠堂,懦弱的神情中透出疑惑,嘴唇动了动,却是没有发出声音来。
左忠堂不理会乔万宝的强横干涉,继续对着老李头说道:“李大伯,您一定要想清楚,如果此时再没有人救你女儿,她只有死路一条,与其是匹死马,还不如当个活马来治。再说了,您也不是不知道,我念的是医科大学,虽然还没有毕业,但已经念了四年多,就算不是一个成手的大夫,可总比在场的任何人都要明白一些吧!”
老李头看了看诊查床上气息奄奄的女儿,神情极是犹豫,嘎巴嘎巴嘴儿,终于吐出几个字。
“那你能保证让我女儿活过来吗?”
“就是啊,说的这么好听,你能保证让我儿媳妇好吗?”乔万宝沿着老李头话里的契机,接过话头,神情阴狠中带着不屑。
眼看着时间越拖越长,左忠堂心中十分焦急,不过他心中十分清楚,如果不把老李头说通,自己上去就开始医治,只怕顷刻之间就会引起一场骚乱。打一场架倒是无所谓,但若是分身无暇,插不上手治病救人,那可就是得不偿失的事情了。
刚才,左忠堂站在窗户外面,听到里面的人说话,本来想一走了之,可是没走几步,出于自己从事职业的本能,他又转了回来。
不管病人是谁,以及和自己有没有过节,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