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到几乎成了一尊雕像,没有心,没有灵魂,没有感觉的雕像。
时间悄然流逝,窗外白昼的光芒渐渐变的黯淡,直到黑夜袭来,她一双眼睛却再也没眨过。
转眼,看向窗外的黯淡的月色,脑中映出那所有的一幕一幕。
那个男人,一边在商氏享受着美人在怀同时冷眼旁观,一边暗中操纵着手下众人,建立擎禹集团,当一切告成之后,第一个打击报复的目标,是楚氏。
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一边霸占你的人你的心,一边侵略着你们楚家的一点一滴,直到将你父亲逼进医院,将楚家彻底覆灭……
商安然脸上的幸福如花的笑靥,母亲半白了的头发与满脸的疲惫落魄,父亲病情时轻时重的躺在医院里近一年,枯瘦的手上满是青青紫紫的针眼,苍老了许多的脸上全是不该属于他那年纪的沧桑与脆弱。
还有,那个男人每每站在她面前时的波澜不兴,运筹帷幄,原来不是她太敏感,他真的已经不再是当初的何彦沉。
他在报复,因为她,所以设下陷阱,设下圈套,让她这个傻的可以的女人主动跳进去,还带着她的家人,带着楚氏,带的所有与她息息相关的人,一点点摧残,掠夺,隐瞒,欺骗,诡异,冷漠,直至一切坍塌。而他却像是一个在旁边看戏的人,看着他一手造就的辉煌。
怪不得,她再也无法在他身上找到一如当初那般的安全感,即便他俊美的如同古罗马王子仿佛天使却又残忍的如同黑暗中的地狱修罗,那张让人惊艳的脸上总是带着几分她看不懂笑意,却是微微一笑间便扭转乾坤,翻云覆雨。
募地,楚醉笑了,甚至笑出了声音,抬眸看着窗外黯淡无光的月色。
她还真是傻的可以,当初竟为了一处小小的商业街就拼命的拦住他,甚至像个蠢.货一样在他面前大声说着,只有他不可以,任何人都可以伤害楚氏,只有他不可以。因为那是她的家,因为他是她爱的人。
她曾经一直以为自己有能力让父母改变想法,但是最终没有实现,后来她以为当父母慢慢老去后,顽固不化的性子会渐渐少去,等到她也不再年轻后,便不会再想着将她嫁给什么有权有势的人去借以巩固家族的地位,可原来那一切都是她以为。
当何彦沉的手伸向楚氏的时候,当她父亲被他一手打击的昏迷倒地被送往医院性命垂危的时候,她竟然还身在英国为他织围巾,妄想着未来幸福的相遇,妄想着总有一天还会在一起,妄想着一切的一切。
呵,怪不得许竹誉总会用一双心疼又可怜她的眼神去看她,原来,从头到尾她楚醉才是彻头彻尾的傻子。
被算计,被利用,被当成猴子一样去观赏去戏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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