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不知道是不是木了,一瞬间竟然觉得没太听懂意思。
虚弱?
这个词好像天生就不是为了章霖昭准备的,章霖昭怎么会虚弱,他永远生龙活虎,永远一手就能按下她,她在他手心里面就是一个蝼蚁也不为过,随时只要他想,都能掐死了她。
怎么会虚弱。
病*从眼前推过去,看着上面的那个人,旁边还晃着吊针的瓶子,那样一晃,她眼睛几乎是花了,看见他惨白的脸,嘴唇有些青紫,恍惚觉得好像不认识,是章霖昭?
任飞扬抱住她,低低的声音安抚:“乖了,没事了,静言,真的没事了,相信我。”
任飞扬的话音刚落,眼前就是一片晃动,任飞扬的身子被人一下子拨开,雷远君的声音响起来。
“没事?这叫做没事?老大差点就死了这叫做没事?飞扬你是瞎了你顾着这个女人!如果不是她老大会冲在最前面出这样的事!她在这里哭什么,猫哭耗子!不是她非要闹非要走!老大好好的时候怎么不见她哭!现在在这里算什么!还要安慰了!她不是最铁石心肠还需要安慰!”雷远君从对面冲过来,冲着她吼。
看着雷远君恨的睚呲欲裂的模样,她不知道能说什么,只觉得胳膊被雷远君捏着,真的是痛。
一切都恍然如梦境。
一切都是。
头顶上的天花板都在晃动。
任飞扬又冲过来护住她,她颓然的坐下,雷远君似乎还吼了一些什么,任飞扬也说了些什么,半天安静,她抬头的时候雷远君已经走了。
任飞扬过来紧紧的抱着她,紧紧的,似乎是怕他一松手她就跑了的那样抱着:“静言,没事,没事了。”
“没事了”这三个字,今天她听的最多,越是多,越是知道不会真的没事了……
“你先休息一下。”
脑海里面最后剩下的句子,好像就是任飞扬这一句,然后就什么都听不到,眼前一片漆黑。
***
醒来以后,已经医院病房,睁开眼都是白花花的日光灯的光亮,有些刺目,诊断书上面写的是脑震荡,好像还不轻。
也不知道是过了几天,只知道旁边有人等着,竟然是雷远君。
就在身边的地方,好像是等着她醒来,脸上是恨也是无奈的咬牙的模样。
“飞扬呢?”她开口,声音不是太大。
隐约好像还听见过任飞扬的声音,跟她说了很多话,没想到醒来却不是任飞扬。
对雷远君的印象就是那个看起来有些桀骜不驯的模样,一手插在兜里,一手捏着烟很养眼的一个人,跟着章霖昭后面,级别大约跟任飞扬差不多,还有就是最后吼她的那些话,对她应该是非常不满。
此刻眼前,雷远君的眼底却是有些红。
红血丝密布,不知道多久了。
“去见见老大,老大要见你。”雷远君开口说。
语气却好像是跟她说话很累很辛苦的样子。
“他醒了?”乔静言坐起来,翻身就要下*。
他醒了就好了,没想过太多,没想太长远,只想他醒了就好了。
回答却是有些冷酷。
“没。”只一个字,又全部都击碎她的想法。
没醒?他还没醒?现在是几号?
雷远君似乎都能看懂了她的想法:“你昏了四天,老大也昏了四天,你醒了,他还没醒,我们群龙无首,索菲亚从意大利过来接管,她说不准你再见老大,飞扬说让你去见,我也恨了你,我支持索菲亚不准你见。乔静言你知不知道,你在我眼里,就是老大的最大的祸害,什么都比不上你祸害,老大五年没回意大利,生意上的事情虽然都没落下,可是为你支付的欧盟的那笔罚款让整个组织的元气大伤,他执意不回去意大利,执意不跟索菲亚联姻,我和飞扬都纳闷,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他的句子停了一下,似乎是要喘一口气。
乔静言没办法说她过去五年的故事,不是他们想象的那样旖旎,不是一个*妃和一个迷恋女人丧志的国王的故事,而是一个逃离和囚禁的故事。她身上的伤都还在,外面的人却都以为……
继续听他说。
“第一次见你我觉得挺好笑的,就你这样的女人一抓就是一大把,仗着点姿色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也就是个凡人,比你漂亮的哪里没有,可是老大为你弄的好像个傻瓜,傻透了的傻瓜。这还不算,乔静言,你再折腾都别拉飞扬下水了,老大不是看不清的人,你跟飞扬走得太近,你就放过他。”雷远君居高临下的看他,声音里却是恳求的意味。
这样的一个人肯这样恳求……
大约也已经是极致。
她不说话,和任飞扬之间的事情,她知道怎么做,怎么保持距离。
她曾经那样想有一个人真的爱她,好像何明阳爱夕佳那样,好像她曾经爱何明阳那样的爱,日月星辰在眼底都比不上那个人的光辉,世界上只有那个人是最好最完美,眼底再也看不见其他,为了那个人什么都可以,哪怕是性命,还有尊严,还有一切。
现在忽然之间得到了,却是任飞扬。
原来得到了爱情,却无法回应,是这样的感觉,不会甜蜜,只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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