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一辈子都消失不掉。
如同她背上那些痕迹一起。
一辈子都消失不掉。
“不用了,已经都好了,有什么去疤痕的药直接给章霖昭带给我就可以,我会按时涂抹。”说完顿了一下,又说:“我可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死掉了,手上有没有一点疤痕不重要。”
乔静言是忽然想到就说了出来,也算是陈述事实,在章霖昭身边,真的不知道会什么时候就死掉了吧?
可能哪天真的忍受不了?还是哪天章霖昭终于忍受不不了,就杀了她?
以前好几次吵架,吵的太凶了,她瞪着章霖昭不肯服输,他压下她她也不肯服输,他逼急了大手扼上她的喉咙,一分分收紧,她不知道他是低估了他的力气还是真的想要杀了她,只觉得他眼底露出凶狠的光,空气从肺里渐渐消失,最后喘不上气,她用力挣扎,能感觉到自己头部的血液都蹦的涨了,越来越喘不上气的时候,还伸手去挠他,他避开,她以为自己终于是死了,他却又是松手。
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死了,可能就在他的手心里,多一秒的束缚,第二天她就是尸体。
“胡说什么!”任飞扬一下子坐直起来:“别说傻话!没有人有资格放弃生命,哪怕是自己的!”
一句话却听的乔静言笑起来,任飞扬忽然这样说,跟章霖昭说这样的话一样的没有道理。
“你不是忘了你是黑手党吧?你手上也有血。”乔静言挑眉笑说。
这一刻,轻松的跟一个人谈话,不得不说,的确比一个人在这个房间里面要舒服的多,至少要有一个人跟她在一起说话,才能觉得不那么容易窒息。
任飞扬若有所思的想,最后唇角划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所以我会下地狱啊!静言你不会。”
地狱……
遥远的地方,可又那么近。
“我现在就在地狱里。”乔静言说。
现在她不就是在地狱里面吗?没有火海和油锅,却有撒旦,外面的花海跟冥河边的曼珠沙华有什么区别?当然最重要的是,身边的男人章霖昭就是撒旦,是她世界里的撒旦。
“老大不是那种人,他其实内心非常柔软,一个完全冷酷的人不可能让我们这么多人追随,他对于他所在乎的人是完全不一样的,你看他对章悠悠还感觉不到吗?”任飞扬一边说着,一边已经大步的过来,伸手拉过她的手心,拉着她回到沙发上面。
“想长寿就要少想事情多喝牛奶。”任飞扬念念有词,打开了自己的医药箱,拿出一小瓶药物抹上,抹完想到什么似的说:“别告诉老大我来过,不然我真的会下地狱。”
乔静言真不知道怎么说眼前这个任飞扬,像个大孩子似的,感觉年纪比她还要小一些,开始见到的时候还是个一本正经的医生,从跳十五楼的窗户逃跑开始就越来越不正经,今天再看就是个小痞子天不怕地不怕的架势,偏生一笑又好看,让人拿他没有办法。
刚才还说章霖昭的好话,现在就说要是让章霖昭发现他自己跑来就会真的下地狱……
到底是怕还是不怕?
涂好了药,任飞扬又开始缠着她聊天,聊那些有的没的,跟她讲意大利威尼斯的贡多拉,讲还保留着文艺复兴时期美景的佛罗伦萨,用任飞扬的话来说,就是:“你应该去看看佛罗伦萨夜幕降临时候的天际,那是最美的晚霞。”
最后聊到帕格尼尼。
“被上帝亲吻过的为小提琴而生的手,也曾经*到赌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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