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错觉。
他气结。接着喷嚏上阵,真狼狈。恼的不得了,在这种时候,犯了过敏症……
他生病了,她老老实实的陪了他三天。三天里最多的就是陪他坐在阁楼的窗台上看风景。他吃药睡着的时候,她就在旁边画图……待她下去给他煮东西吃了,他翻看着她的画稿。不太像是随便画的;她画功从来都是最好的,聪慧又努力,做什么都不会落在人后,迟早是要成功的……他出神的看着外面草地上一簇又一簇的白色小花,叫不出名字来,只是觉得清雅。
“这些小花看上去很像獐牙菜吧?”她端着白粥坐在他身边。米香扑鼻。
是很像。有一年暑假他们旅行,去神农架。到处都能看到开花的獐牙菜。
她说獐牙菜的小花美丽,就像绿色底子小白花的印花布。停了一会儿又说,正好在设计一组童装,这种花色给小女孩儿穿多么可爱……话题又回到工作上。
他不出声。
她坐到他身边,小心的吹凉了粥喂给他吃。
其实她不惯照顾人,他也不惯这么被人照顾。这好像是个别扭的游戏,要慢慢的才能习惯。
他吃完了,看着她。
阁楼里光线开始暗淡,她的面容也有些模糊。
她的电话在响,拖了好久她都没有接。好半晌,反而是他拿起来,递给她说接听吧。
她当着他的面接了电话,不知道对方是谁,只见她慢慢的走到外面去,电话是一个接一个,时间越来越久,后来听到她的笑声,轻松而又愉悦。
天色完全暗下来,他已经看不到外面的小花的时候,她进来,轻轻的从背后抱住他,说我得马上会伦敦。
她柔软的手臂像水草一般,扣在他的腰间。
他说好,我们一起走。
他答应的痛快,她却有些不忍了,说你再休息一天吧。
他说不,我也得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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