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笑着说。
“妥妥归大壮吧,多多给我们家金宝贝。”自飒不含糊。
喜气洋洋的。
他们这些大人都笑,酒杯碰来碰去的,好像真有这么回事儿似的,只有allen嘟了嘟嘴,说:“这事儿不能您说了算啊。”
谁都没听见,只有叶崇磬听见了。
他笑着招手。
allen披着毯子蹦蹦跳跳的过来,靠着他,席地而坐。一对小脚搭在那金毛犬的背上,金毛一翻身,害他一骨碌也翻倒在地,起身就和那睡的迷迷瞪瞪的金毛大眼瞪小眼,allen还没有明白过来,已经被金毛伸出粉色的大舌头来狠狠的舔了两下,allen叫着搂着狗脖子将它摁倒在地,滚成一团……这下,大人们更是哈哈笑起来……
因为都喝了不少酒,离开的时候,叶崇磬和屹湘谁都没自己开车,由佟家的司机送他们回去。
allen一路上都很高兴,一手拉着叶崇磬,一手拉着屹湘,摇晃着……
先到了屹湘的公寓楼前,屹湘牵着allen的手,站在纷纷扬扬落下的雪中,跟叶崇磬告别。
“回去好好儿休息。”屹湘说。她不让他下车来,说下着雪呢,很冷的。
总是看到了他喝了酒,怕他闪风。
叶崇磬还是下车来。
他抬头看了看她公寓的窗口。
灯亮着,光很暖。
他微笑着和allen握手说晚安,再跟屹湘说的时候,只淡淡的一声再见。
她的眼在夜幕下亮晶晶的。
他微笑的脸暖的能化掉扑簌簌降下的雪,心底一个音符一个音符的、缓慢的跳怂着……一闪,一闪,亮晶晶……他看着他们走进楼里去,在门合上的之前,allen特地回身,对着他摇了摇手。
叶崇磬略站了一会儿——雪地里两行脚印,深深浅浅的,远了……
他上车之后便有点头晕。
今晚的酒是混着喝的,上头了。
他的电话响,接起来,是焰火。话筒里声音吵的很,焰火说的话,他听不清楚,于是他什么都没说,就挂断了。再响,干脆关掉。
下着雪,司机把车开的很慢,偶尔还是有一点飘。
这一飘让他头更晕一些,以至于怎么回到住处的,都不记得了。只记得家中一盏一盏亮起来的灯。灯那么亮,却也不知道怎么越走,越黑……
一睁眼已是日上三竿。
他捶着额头,麻木中有点疼。
这一捶额头惊动了毛球,那颗硕大的头探过来,看了他。
“毛球。”他声音低哑。
毛球歪了头。
忽然像反应过来似的,跳起来狠狠的舔他的脸,他终于被它弄的笑起来,说:“好了,好了好了,我带你出门。”
就是这句话,让毛球乖乖的蹲在地上等他。
等他起*,换衣服,洗脸……他慢条斯理的准备,它的眼神便跟着他,也慢条斯理的游动。
他还记得这家伙第一次来到这里,他把它从笼子里拎出来。不过两个月的小家伙,真沉。
它一点一点的长大了,他几乎都要忘记它还是幼犬时候的萌样子了,但是它那眼神他永远不会忘的。看上去很勇敢,并不怕他。明明很饿,明明很渴,还坚持着,等到他喝过水再给它,等到它能够信任他……其实那么勇敢的眼神下面,是有一丝丝的胆怯的。
他知道。也看出来了。
所以他永远都不会忘记的。
这将是他的第一只狗,也应该会是最后一只。
他摸摸毛球的头,带它出门。
他没有习惯在散步的时候还带着手机,今天却带上了。
手机里躺着一条信息,内容是说谢谢他送的花,铃兰很漂亮,花盆很美……圣诞节我来陪你吧?
他看着在雪地里扑腾的很欢实的毛球,微笑了。
他写了一条短信回去:你有没有见过雪后的颐和园?
毛球跑的像个疯子,褐色的毛在莹白的雪中琥珀似的闪闪发光。
他抱着手臂看它玩儿,看它闹腾,他知道自己一定像个纵容孩子的父亲。
董亚宁曾说过,旺财是上天派来给他、专门陪他度过一段难熬时光的,这段时光过去,它才会离开……
信息提示音嘟嘟响,他没有着急去看信息。
他想毛球这家伙这么健康,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毛球却越跑越远,他拍拍手,毛球就忽然间立住,立马儿折回来。他拍了拍自己的肩膀,毛球毫不犹豫的扑上来,将他扑倒在雪地里……热乎乎的大舌头舔着他的脸。
真糟糕,回去又得洗半天。
下过雪的天空碧蓝。
几线流云,仿佛谁的画笔,轻轻勾点过……他想起那一幅小小的斗方,兰叶,蝴蝶。看久了,宣纸上会起风似的,兰叶微颤,蝴蝶会受惊……斗方还锁在文具匣子里,一直没有拿去装裱。
但这也许都不用着急。
该在的,始终都在;
该来的,一定会来。
【the~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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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大家:
过去的两年中,我用文字描绘了一个小小的世界。在这个世界里,生活着的他们,久而久之,已仿佛是再亲近不过的朋友。用这个番外,交待他们的近况。从今往后,或有再见之时。请相信他们都会好好的。而爱着他们、牵挂着他们的你们,也会好好的。
最近常常听到的一句话,是感谢你用文字陪伴我走过一段时光。而我想说的是:我用文字研磨一段时光,感谢你们曾经走进来。
最后,祝大家新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