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说上次从家里带回来的都还没吃完,又来了。抱怨着就把包子取出来。还热腾腾的冒着气,鲜香扑鼻。
亚宁放下牛腩饭接着吃包子,吃了一个,又吃一个,还想吃第三个,被屹湘拦住了。
“再吃下去,你得吃酵母片了。”她笑。还是蛮开心的,他胃口好一点的时候。“明天早上热一下,给你煮白果粥……腌的小乳瓜也就得了……”
晚饭后他们下楼去散步。
平时只在院子里转几圈就回去看电视新闻的。今天觉得冷些,想走到身体暖了再停下,他们就一直走、一直走,直到董亚宁问:“秋千?”
屹湘看看那孤零零的秋千,说好。
走到跟前,她没坐上去,让他坐了。
轻轻的推着他的背。
也许是他人在秋千上的缘故,她推动起来并不困难。却因此觉得他格外的单薄似的。其实并没有。他出院之后,人倒显得愈加白净些,也胖了点儿。
秋千轻轻的晃动。
他们哈出的白气,慢慢在空气中消散。
他没戴帽子,耳朵冻的红了吧……她摘了手套,热乎乎的手心,盖在他耳朵上,冰凉冰凉的。他的手盖住她的。
手指也慢慢的蹭着她的。
她没戴戒指。十根手指都光秃秃的。
拉着她的手搭在胸前,隔着秋千,将她背在肩上。
“喂……”她轻声叫。
他也不说话。
她热乎乎的脸贴在他腮上。
“你是不是有话要和我说?”她问。
他没吭声。
“你有心事。”她说。
他将她放下,大衣敞开,将她围住。
“天气很冷了。”他说。
她点点头。下巴蹭着他的胸口,仰头,见他也在仰头看,清凉的雪花飘了下来。
这是今冬第一场雪。
但是不知为什么,她丝毫不觉得开心,大概因为他的脸上有些阴影。
她的手臂在大衣里围着他的腰,问:“有不好的消息吗?”
他这几天每天都会出去。
悄悄的出去,悄悄的回来。
如果他不说去哪儿,那就是回家去的。
“姥爷今年冬天身体格外不好。”董亚宁说。他低头望着她。
她点点头。
“他自己的意思,是不想去住院了。老人家有老人家的忌讳。”他说。
也许是下雪了,四周围过于安静,屹湘觉得自己能听到亚宁心脏跳动的声音。
她又点点头,同时缩了下手,说:“上去吧,好冷。”
从他的大衣里钻出来,忽然裸露在空气里的蚕宝宝似的,她觉得自己忽然的在寒冷的空气中缩小了。
他拉着她的手往回走。
她知道他是有话没说完。她有些弄不太懂自己的心情。好像在等着他说,又不知道他说出来,她该怎么回应。他握着她手,越握越紧……
一整晚睡的都不太安稳,起*拉开窗帘看到外面雪白一片,雪花还在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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