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彩虹。”他说。
乌云在向两边轻缓的移动,天空露出一点清朗的空白。就在这窄窄的一线之间,就像是贴在峡谷顶端,出现了一道弯弯的彩虹。淡淡的、却是明亮的。
“多美。”他箍在她身前的手臂,收了一下。她身子僵硬。隔着衣衫,他能感受到她在颤。也许是因为冷,也许不是。他不去想那到底是什么缘故。只要,她暂时是安全的。只要,她现时是安定的。只要……他的手抚在她的额角,轻声的说:“别再受伤了,屹湘。”
“叶崇磬……”屹湘有些哽咽。她想拉下叶崇磬的手。他的手微凉,只有掌心是灼热的,熨着她的额头。
“嘘……”叶崇磬说,他凝神细听,“是不是有人来了?”
他的手掌自她额角滑下。
屹湘摇头。她什么都没听到。
“听起来像口哨……可能是猿猴。”叶崇磬说。他判断着。
屹湘还是摇头。
猿啼她也没听到。只是此时心里安定些。倒是听到了鸟鸣声。大概是雨停了,动物们苏醒了。而她似是被冰冻住了的四肢百骸,在叶崇磬温暖的怀里,也慢慢的融了些。她能动了,但是没有动。她也不敢看脚下,没了那氤氲着、流动着也在渐渐下降和消散的云雾做屏障,深邃的峡谷只会令她更加的眩晕……她从来不知道自己有恐高症。
在阿尔卑斯山滑雪,从最陡峭的滑雪道上俯冲下来那令人窒息的速度,是她迷恋高山滑雪的理由。
而站在迪拜那几乎会随着风摆动的高楼上看夜景,也没让她失语。
可是此刻,她只觉得一股子软弱。
这让她厌憎和恐慌的软弱啊……
“再等一会儿,如果他们还没有找来,我们就得靠自己上去。”叶崇磬轻声的说。好似在说最简单易做的事,轻描淡写的。屹湘听着,点头。叶崇磬看了看天色,乌云在合拢,那玲珑的令人赞叹的彩虹,更淡了些,天又阴了……即便不再下雨,山里的温度也会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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