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到了儿让鹰叨了眼。说出去,我秦某人简直没脸见人。你还要宽慰我,我要怎么对得起你的托付呢?”
“秦叔,不说这个,咱来想想,能怎么补救。”屹湘笑着,“我跟您说,更险的时候我也遇到过,就上个月我们公司还出了件更糟糕的事儿,不也解决的很好?”
秦先生仍揉按着太阳穴。老花镜滑下来,挂在汗珠子直冒的鼻尖儿上。屹湘掏了手帕给他,他接过来按了一下,说:“我从小儿跟我祖父、父亲混这行。琉璃厂泡大的,将近六十年了,这样的事儿,到今天才是第二回。”
屹湘很有兴趣的问:“上回是啥事儿?”
秦先生瞪了她一眼。
“说来听听。”屹湘脑子里其实在狂转,但脸上还是平静的微笑着。
“早前我爷爷就是开古董店的。家训都跟这买卖有关系,从来过手什么东西都轻拿轻放。手不干燥碰什么都不行。”
“这倒是,我这行也得这样。”屹湘忍不住插话。
秦先生停了下,才说:“就那年,那时候收藏还没火,常能捡着漏儿。有人跟我父亲说,要卖一对梅瓶。我父亲听了听,觉得值当的跑一趟。当时他病重,就让我跟着中间人去了天津卫。”
屹湘拿着秦先生桌上的紫砂壶给他倒了杯温温的茶。自己也倒一杯。她口干舌燥。倒的时候没注意看茶汤,喝到口里辨出来是“墨宝”。
“到物主家里,那对梅瓶就随便放他们家五斗橱上。真没当好东西待啊。我瞅着就觉得那东西差不离儿,可也是年轻,急躁,忘了跟物主说,您搁下我再拿,就手递手的去接了,结果呢?”
“????了?”杯沿儿靠在唇边,屹湘几乎听到了回音。
“????了!”秦先生两手一摊,“一对难得的元末的青花釉里红梅瓶,就给我生生的拆了对儿。我当时差点儿没疼晕过去!还得死撑着跟人谈价钱,就算是一个,也是好东西啊。待我拿回来那碎片子跟孤瓶,差点儿又没把我父亲给气晕过去。老爷子让我把那碎片和孤瓶都搁着。当个教训。”
“那现在还在吗?”屹湘问。
“在,是我那间小博物馆里瓷器馆的头一件展品。我每次进去都能看见——可你瞧,教训明明就是总摆在那儿,错儿还是照犯!”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