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叶崇磬原来只是从外套口袋里拿出烟盒来,走两步,过来靠在办公桌上,让了一下叶崇磐,叶崇磐挥了下手,崇磬便自己点了一支。
“老抽烟,难怪你这儿味道怪怪的。”叶崇磐将盖碗茶放下,两腿交叠,坐的端端正正的;一对吊梢眼,水汪汪的,看着崇磬。
崇磬也看着堂兄——他们哥儿几个都高,崇磐却最恨自己这身高,扮相虽过得去,身高却让人难搭伴儿;而在大伯眼里,崇磐这个身高都没超过他的儿子,简直一无是处,更别提从小儿迷戏,到了儿真是从了这一行了……
哥儿俩相视一笑。
崇磬问:“这回演出还顺利?”
“也就那样儿吧。”叶崇磐抬起手来,右手五指的指尖儿对在一处儿,他细看自己指甲的边缘,干净而且整齐。
“嗯。那就是不错了。”崇磬知道若是演出有问题,崇磐势必是要闭关的,数日到数月,时间不定。期间休想见到他人。
“唉……”叶崇磐刚要说什么,“哎哟,时候儿可不早了,咱得走了。回头要是迟到了,又得被我爹爹骂——我挨骂事儿小,连累你就不合适了。”叶崇磐笑道。虽是这么说着,人可没站起来。
叶崇磬笑道:“急什么。”
“不着急啊,不着急咱再坐一会儿。”叶崇磐笑着。在他对面的崇磬,背对着光,一手扶着桌子,一手闲闲的夹着烟,一对长腿……他踢了崇磬一下,说:“站没站相,坐没坐相。”
叶崇磬笑。
崇磐素日行径,唱念做打,真正的循规蹈矩。
“你不是也知道,这会儿再不松快些,晚上骨头就没得松快了。”崇磬说。晓得崇磐过来,是想跟他一起回家呢;崇磐不乐意回,他也不愿意一大家子凑一处的时候,总得老老实实立规矩。拘的慌。
“什么事儿啊,叫我们都回去?”叶崇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