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谁说的?那日没几个人在的,传开了?哎呀,都怪我哥的那匹暴龙,太认生……对了。”崇碧说着,弯身又看了一会儿屹湘的画,菜低声说:“求你件事儿。”
“你一说求我,我就害怕。”她不知不觉喝光了茶盅里的参茶。想是这一日奔走疲劳,她实实在在的需要养分。
崇碧说:“我是瞧着你画的画儿才想起来的,若是你不觉得我这个要求过分的话,能不能给我画个扇面?”
“过分。”她笑了。
“你听我说。”崇碧倒认真起来,说:“我总留心呢,在找一把相似的扇子,可是怎么也找不到。”
她有些好奇,问:“什么样的?”
“就是这样的,疏疏的几笔兰叶,两只彩蝶。很清淡的画面。”崇碧说。
她凝神。
崇碧形容的很简单,画面也并不出奇。她却忽然心里一动。
“这种扇子很常见。现今存世的明清古扇颇多,不难找出来一两样入眼的。”她说。
“你说的是古扇,不要那种。要的是能随身带着的。”崇碧说。神色里竟有点儿忧郁。
她愣了一会儿,道:“原来你是拿我的画儿给人做消遣去。不给。”
“消遣?也是啊。”崇碧叹气,想了想,才说:“有个人,当年被毁了把这样的扇子。我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了,反正直到如今我都不能忘了当时他那表情。想起来便揪心。我当然也不想纵容他睹物思人,只是这事儿我搁在心里这么长时间,硬是过不去……就想着哪怕是不能原物奉还,到底给他一个交代……这几年吧,我看着他越来越正常,就觉得越来越不正常。想开了其实也没什么,就想继续*着他吧,迟早有一天他能明白过来,现在就再纵容他一下。”
她继续发愣。
崇碧也沉默了。有一下没一下的扯着毛衫上的线头。
只有暖气片子咕咕的发出轻响,才让屋子里有点儿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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