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外面的人听到动静,猛地推门进来,看见一地的狼藉,以及情绪异常激动的田冬升,均是怔了怔,多少有些不知所措,随即看向甘文清。孽訫钺读读
甘文清淡淡的看了他们一眼,示意所有人都出去。
田冬升的脸已经灰了,又迅速的变得一片惨白,整个人看上去,极为憔悴。
有那么一瞬间,他安静的像是狂风大浪中的一块礁石。
他的眼神锐利而冰冷,一时之间,暗潮汹涌。眼角眉梢因为克制着,而凝出来的纹路,让他看上去,竟是多了几分狰狞嗥。
他像是一只被压制着的,无力的困兽,布满血丝的眼眶,仿佛下一秒钟就能迸出来血来。
甘文清看着他,心口仍是不可遏制的划过一丝细微的疼。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田冬升的呼吸,也渐渐的平稳了下来札。
“是她。”
语气已经相当的平静,也相当的冷窒,虽是问句,却是明明白白的肯定,没有一丝一毫的疑问。
甘文清的视线始终落在他身上,听他终于开口,那双幽黑的眸子正牢牢的盯着自己,里边瞬息万变。
她没有回答。
田冬升的双手滑入裤袋,沉吟良久。
甘文清虽始终沉默,可她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他的手机在口袋里响,他掏出来,用力的摁掉。
“甘律师。”田冬升的声音轻轻的,轻到叫人无法分辨其中的情绪。
“有话,不妨直说。”甘文清说。
“做我的法律顾问。”
甘文清听着他的话,挑了半边眉,多少有些诧异的,这个时候,他竟然旧事重提。更何况,案子已经结了,按说,她对他已经失去了可以利用的价值。
眼下,田冬升似是已经将情绪克制好了,按说,她该觉得松了一口气,然而没有,反而有一种提着一口气的难言的压抑。
这会子,腿上的疼便迅速的蔓延开来,她用手轻轻摁了一下。
她知道,田冬升必是有下文的。
她低头,静静的坐着。
“你不愿跟我签合同就罢,这次,帮我处理下喻可淘的事情。”田冬升停了一下,四周紧绷着的清冷的空气,像是陡然的形成了一个旋流。
甘文清只觉得耳畔有什么,嗡嗡的作响。
田冬升扯了一下领口,灰白着一张脸,重新坐下来。
“田先生……”甘文清的语气极平静,“对不起,这个问题我无能为力。如果你实在坚持的话,我会推荐别的律师给你。据我了解,田氏旗下的律师团,在处理这个问题上,都比我有经验……”
田冬升摆了一下手。
“如果是其他问题,谁处理都没有关系……甘律师,你不一样,我看得出,你非常关心知涯,凡事都设身处地的为她着想——单单这一条,我只能信你。”
甘文清语塞。
“你放心,你只需要帮我处理好台面上的事情。”田冬升一字一句,淡淡的,却又透着些许的冷冽,“剩下的,我自会让人处理。”
“你打算怎么做?”甘文清忍不住问。
田冬升看了甘文清一眼,却是一言不发,站起来,扫了一眼狼藉的办公室,说:“多少损失,列出来。”
“我会的。”甘文清也站起来。
田冬升嘴角一抿,“那么,就这样。”
“等一下。”甘文清攥了一下手,像是下了什么决心,她问,“是让我全权处理?不管我怎么样做?”
田冬升挑起两道浓眉,“当然,我的底线你懂?这件事,我只能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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