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小北不动声色。:。他走过去坐下,翻开一只茶杯,拿了茶壶给自己斟茶。
他端起茶杯放在鼻尖闻了一下,笑道,“真是好茶。”然后,便浅浅的抿了一口。
谢小北看他似是漫不经心的完成了一连串的动作,良久,总算是开口说话。
“我也不知道您爱喝什么,如果不喜欢,再换。”
从曾庆良进来到现在,他还没有叫过他一声叔叔,各自都在揣摩对方的心思,想必这也是一场持久的心理战。
在这里坐了两个钟头有余,先前的浮躁早已逐渐退去,到最后,只剩下了平静。
曾庆良摆了下手,说,“不用,我也不是挑剔的人。”
他轻轻放下了杯子。里面的茶已经喝完,杯底剩下些许茶壶里渗出的茶叶碎末,他看了一眼,再次抬手伸向了茶壶——谢小北先他一步拿到茶壶,曾庆良抬眼看他,他笑笑,说,“我来吧。”
谢小北给他倒了茶。
他坐着不动,在小北放下茶壶的时候,拿起了茶杯,看着上面素净的花纹,说,“这种杯子喝茶,真不痛快。”说着,他一饮而尽,随即便又去拿茶壶。
“还是我们那种陶瓷杯好啊,一大杯茶下来,会也开完了。哪像这,说是喝茶,时间都浪费在斟茶倒水的功夫上了。”他说。
谢小北看着杯子里的热茶缓缓的腾出热气,听着曾庆良说的话,他沉默良久,说,“曾叔,当我求您,小西那件事……”
“小北,嘉敏下星期出院,到时候你要是空的话就去接她吧。”
“您这是在逼我。”
“之前我已经说过了,我别无所求,只希望我女儿能快乐。”
“可你让所有人都不快乐。”
“那我管不着!”
曾庆良依旧是淡淡的一张脸,说完那句话之后,他看着谢小北,“你应该知道,如果不是我去想方设法弄走了那录像带,警察插上门,你妹妹早就已经蹲监狱去了。”
那双渗人的眼睛,当初,就是这么看着他对他说,“小北,你和嘉敏在一起这么多年,若是你负了她你该知道会有什么后果的!”
对,就是这样的,一模一样的神情。
如果说那时他没有要结婚的心,那么,逼着他离开曾嘉敏的人,就是她父亲。
他点点头,身子往后一退,靠在了椅子上。
他说,“曾叔,如果小西真的出了事,我家里的人也不可能放手不管,就跟你为了你的家人一样,不折手段,什么事也都可能做得出来。”
“真是笑话,你父亲那种情况那么尴尬,你想让他为了谢小西毁了一世清明?当初你爷爷死的时候你们分家的原因外人只知其一,我可是全知。”
“是不是非得弄得两败俱伤你才肯罢休?”
“我只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赶快跟那个姓简的女孩子划清界限!”
“曾庆良,你让我对你唯一一点尊重都没有了。”
“谁在乎!”
“OK!”
谢小北敲了敲桌面,站起身来。
这样的谈话毫无意义!
他极力的忍住,他不愿意也不想要发火,这会儿已经是火星子落在了脚背上,他还是保持一贯的作风,就算是胸口的愤怒要穿堂而出,那根弦,他始终是紧绷着。
只是,哪怕是一个定力再好的人,这一次也已经到了他的底线,他得在自己撑不住要爆发之前赶紧离开这里。
曾庆良见谢小北要走,也从位子上站起来。
两人隔着檀木桌子,就这么看着对方。谢小北比他高出太多,可他身上那股震慑力却让他就算是微微仰了头看他,气场也丝毫未掉半分。
谢小北轻轻的理了理西装前襟,从位子里走出来。作为晚辈,出于礼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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