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暖的面容苍白如雪,她不再淡然,不再端庄,螓首埋在曲起的双膝里,委屈地,无奈地,悲伤地哭了。
这一刻,她好似认清了全部的事实,心灰意冷,不敢再执着,不敢再言爱。
他颀长玉树临风的身躯此刻如雕像,她一字一句都像落雷,精准劈进他的心脏,用铜墙铁壁堆砌四年的心城顿成焦土。
暮已沉,细雨在暗夜里纷飞。
雨滴在晕黄的灯光下交织,真的好美,好美,美的令人迷失,美的又令人绝望。
“慕白,他们说,忘记一个人挺容易的,只要永不相见,总有一天会忘得干干净净!”
那天夜里的一场雨,暮暖就病了,让高月去人事部帮她请假,意外听到他貌似也病了。
她没多问便关了手机,拒绝探访,也没有告诉闻珊跟尚一凡,甚至连家就都没回,住在离家很远的酒店里整整一星期。
心情恢复了平静,她开始上班,下了出租车正好撞见从车上下来的杨一跟顾温帆。
她清浅的微笑,“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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