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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隽迟摆了摆手,示意会议暂停,这是他的私人手机,知悉的人只有家人,暮暖打电话过来,多数是会打他的工作电话,让秘书转接,四年了,他不止一次说暮暖,她的电话里头他手机号码就是一摆设,头一次接到她拨来的电话,他太过惊慌意外了。.com没有广告哦)
唇边,衔起淡淡的笑意,虽然两人相隔千里外,虽然是简短的一句话,他忽然觉得那妮子就在这几夜里长大了。
问周慕白的住处?他扬眉,沉思半晌,低语:“不知道。”
电话那端是长久的沉默,“隽迟,你帮我最后一回吧,帮我找到他家的地址,还有,跟我回一趟家,往后的事儿,你也就别管了,我自己的路,自己走。”
“我可以帮你找到周慕白的住处,别的,不行……”
电话里传来,传来暮暖的咆哮声,说他是胆小鬼,他皱了下眉,什么都没说,挂了电话。
其实,谁都有那么星点不为人知的秘密,自个守着自个的,不过是不想疼罢了。
暮暖起了身,理了理自己有些凌乱的衣服,就在一凡的茶庄,她忽然就明白了太多的道理。
因为父母的恩爱,家庭和睦幸福,她一直被娇宠与手心,从十几岁开始,她有自己的想法,都会跟父亲说,除了高考完毕,填报第一志愿,父亲反对她念经济管理,不顾她的意愿将她送到香港学医,她自办了休学,偷溜回来被父亲知道后,在父亲指着她的鼻子骂了她半天,说她不识好歹,越大越不让人省心,在听了她充足的理由后,便再也没为难她,当时只嘟嘟哝哝对母亲说,看看你养的好闺女,随你随的可真贴。
或许是从那时候开始的,她只要犯了错,都会被原谅,也全然没顾及别人的感受。
再后来,遇到了周慕白,大事儿小事儿他盯着、揽着,她索性真的就成了他手心中的公主,受着呵护、疼爱……比在父母眼里更是过之无不及。
一凡说的对,她受呵护惯了,让人疼宠着惯了,当一切人都捧着她的时候,她只会顾虑自己高不高兴,并非去顾虑别人的感受。
周慕白也一样,因为疼惯了,宠惯了,当他沉敛淡然、讳莫如深的出现在她的面前时,她本能的排斥他的转变。
其实与父母决裂的事情上,也是她一意孤行,全然不顾父亲母亲的感受,才造就了,她四年有家不能归的局面。
她从未这样冷静、平静、淡然的去用心思考一件事情,不带掺杂任何情感因素,就这么单纯去去思考一件事情。
她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想了大半天,那些以往在她心中剪不断,理还乱的事情,如今竟如此清晰排列在她的面前。
首先是工作上,做了这好几年的分公司总监,以前是为了等他,想着法儿的别升职,就留在这儿,直接给陈副总挂了一个电话,说要休假,一个月的的长假,去跟各部门的经理开了会,交待了新季度的任务,才离开公司。
走出公司,已经是下午三点了,中午也没吃东西,驱车就去了医院,半道上接到陆隽迟的电话,说傍晚会来接她。
暮暖再没问别的,他既然说了来接她,必定也将周慕白的住处打听了个明白。
车子在医院的停车位泊好,四年里,首度到医院,来认错,来请求父亲的原谅,或许过程很艰辛坎坷,她从小就倔,她相信,终有一天,父亲会原谅她的。
父亲是区医院的院长,秘书是她从小就认识的傅锐叔叔,明明是不凡之人,却甘愿在父亲身边这么多年,看到她时,有微微惊愕,忙正色道:“暖暖,你爸开会去了,估计这会儿差不多也结束了。”
“傅叔,我爸是不是从来都不肯原谅我?”
傅锐愣了下,“暖暖,你爸就是脾气臭,心里想念着你呢,只是吧……”
正说着,对面走来高大挺拔的身影,目光迎上去,其实,从小,她觉得他的父亲根本就不像医生,一来医生没长那么好看的,二来,父亲身上散发出的气势更像是一个事业有成的商人或者城府极深的政客。
看到她,湛父眼里以往的波澜不惊,从头到尾不看她一眼,就推开院长室的门。
“爸——”暮暖急急喊了一嗓子,他脚步也没停,傅锐欲言又止终是跟着进了门,“爸,我错了。”
暮暖依稀间听到他们在谈论一些医学会议什么的,其实,她从小就知道,父亲是有故事的,他与陆家的渊源,她也知悉的一清二楚,十六岁的时候,母亲就跟她的说过父亲的事情,父亲发过誓,一辈子都不会原谅陆家人对他的所作所为,只要他活着永不跟陆家来往,陆家,除了陆隽迟,就算是跟总理共过事的陆老爷子,他的姿态依然端的高高的,也不待见。
四年前,周慕白生死未卜,她没了法儿,知悉父亲与陆家曾经的关系,就去找了
,别想当时父亲多么生气,第一次甩了她耳光,第一次对他说了狠话,让她滚。
她知道错了,知道自己太过残忍,当初就在父亲的心上捅上一把刀,什么防备、什么预兆都没有,就这么被他从小宝贝的女儿算计了。
一切都因她而起,她知道她要赎罪,但愿过了四年,这罪赎的不晚,屈膝跪在院长室前,傅锐看到她似于心不忍,父亲似铁石心肠对着门咆哮说,要滚多远滚多远,别在这儿丢人现眼。
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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