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地自枯自荣。
阮颜的想法,何尝不和这乐得自在的鸢尾是一样的?虽然早就预料到,这鸢宫不一定能藏她一辈子,只是没想到这一刻来得那么早。想着想着,冷不丁回头望了望立于花圃之外的冷铭柏。
其实冷铭柏是怕自己不小心再踩到她的宝贝鸢尾,倒也乐得远远在花圃外欣赏弄花的她。
人弄花,人赏人。
睡着的她是恬静的。慌神的她是可爱的。冷静的她是睿智的。抚琴的她是忧伤的。耍计谋的她是狡猾的。而此刻,侍弄着花儿的她,却又是另一道风景,宁静,安详,以及,知足。
她住在人性最为肮脏的皇宫,却有着仙子才有的性子,乐得清苦孤独与世无争。但与此同时,她也不是个软弱得随时需要人保护的女子,坚毅和智慧早已不是漂浮在皮囊之外的肤浅之物,而是她深入骨髓的宝藏。
这样的奇女子,世间又能有几人?
与她的相遇,是上天的馈赠,还是他日后提心吊胆的苦源?
一切,似乎冥冥之中自有注定。
“我不会嫁给你的。”
势如破竹的一句话砍断了冷铭柏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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