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对不起,妈妈没办法保护你,要你还没看见这个世界就夭折了,别怪你父亲,他只是太爱母亲了,所以才接受不了背叛。”抱着肚子,古冰睫哀伤的说,死,她不怕,唯一怕的是肚子里的宝宝,可怜他还来不及看看这个人间,来不及看看他伟大的父亲。
拓跋撤几乎是醉死在军营里,他下旨让人将古冰睫押解回失落之城后就开始灌酒,逼着自己忘记时辰,忘记日子,忘记一切,却怎么也忘记不了那个满山满山的栀子花,白衣纯净的少女躺在花丛中,双眼微微闭着,美得好似人间仙子。酒杯被烦躁的砸了出去,今日是她离开的日子,他已经刻意去忘记了,却还是无法尽忘,还是记得那么清楚。
“来人。”沙哑的声音里带着疲惫,拓跋撤靠在椅背上捏着鼻端轻唤。
“帝君有何吩咐?”
“他们走了吗?”
“走了,一早就上了路。”
“她可曾说过什么?”
“小姐留了一方丝帕,说是给您的。”从怀中掏出一块纯白的丝帕,士兵小心翼翼的递上去。
“下去吧,吩咐大家,择日启程回失落之城。”挥挥手,他将那丝帕随便置于几上,冷淡的说。
“遵旨!”士兵叹息着离开,那小姐也算是得宠时日最长的了,可惜也没能留住帝君的心,这下回去是要被处死的吧,君心似海啊。
好久好久没有动荡,拓跋撤似乎根本不想看古冰睫最后留下了什么,直至天色已经偏昏黄,斜阳夕照,映红了他的双颊,他才慢慢睁开眼睛望着桌上的丝帕,上面隐隐透着一抹暗红,好似血书一般。他该看吗?捏着那丝帕,他犹豫了,等她死了再看吧,不然会不会动摇他?他是战神,不能接受背叛,也不能成为天下人耻笑的对象,所以,她不能留,不能留……想着,却还是忍不住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