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工,哪有活就去干。家教,手机推销,便利店员,送餐工,都做过。可即使如此,还是远远赶不上药费的消耗。
而医院的催款通知已经下了几次,再不交钱,就会强制停药。
她不能眼睁睁看着母亲等死,咬咬牙,在别人的介绍下进了。酒水推销的提成,加上客人给的小费,远比每天打三份工的收入要可观得多。
即使总有一些动手动脚的客人,只要不是太过份,她闭闭眼也就过去了,没想到今晚会遇上一群素质极为恶劣的人。
其实她也清楚,在这种地方上班,出事不过是早晚。可是她不能失去这份丰厚收入的工作,母亲的治疗不能中断,否则前面所有的努力都是白费。
她没有能力让母亲用上进口的好药,怎么可以连最保守的治疗都保证不了。
那种药,她问过医生,每天一小粒,就要六百块钱,但是效果很好,还能止疼。
她经常看到母亲痛得将身体蜷缩成一团,脸上水肿得不成样,可是自己却只能眼巴巴地望着。那个时候,她就好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也恨那个不负责任的父亲,吸毒将好好的一个家败得家徒四壁之后消失得无影无踪。还有那个不懂事的妹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不让她与母亲操心。
很多时候,她躲在医院的洗手间里哭,觉得自己就快要撑不下去。可是走进病房,还是得笑着哄着闹脾气要出院的母亲。
想听到医生说,母亲的病情已经得到控制,成了她现在最大的梦想。可是她不知道,能否让妈妈再看看医院外面的世界。
回到公寓,言希突然一声不吭地抱住云少凌的腰,将脸贴在他宽阔温热的背上。突然地想靠一靠,莫名其妙的情绪。不是该讨厌这个人的吗?
云少凌微微一愣,慢慢转过身来,手掌落在她的发上抚摸着,“怎么了,言言。”
不会是被今晚的事给吓傻了吧。
“抱你一下,不行吗?”言希用头磕了一下他的胸膛,撅着嘴松开,转身往卧室走去。
云少凌站在原地叫道,“行啊,可你跑这么快干吗?”
“你不觉得你身上很臭吗,我洗澡去。”言希的声音消失在卧室门后,她的鼻子里仍涩涩难受。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轨迹,有的人,出身高贵,却黑了良心。有的人,贫寒卑微,却独自坚强。
她想,林彤会走出今晚的阴影的。
客厅里,云少凌抬起手臂在鼻尖闻了闻,微微皱眉,“哪臭了?”
香水味倒是沾了不少,但也不见得好闻。他还喜欢她身上的那股淡淡的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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