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他看懂了她的眼神,那是要他相信她,示意他别冲动的眼神。
只是,他却看不懂她的心!
她说那番话的目的,分明是要与那人彻底决裂;可是她那深遂无测的心底,到底还是在意着那个男人是吗?
臂弯一紧,他忽地重重地将她揽入怀中,紧紧地,似要将她嵌入身体。
拘不离,金不离!
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子,为何明知她对自己的感情根本不可能会有如此深厚,可是听着她那坚持无畏的声音,还是让他心底一紧。
无论真假,这一生,他都愿意为了她这句话而执守予她!
埤今天无论这个男人放不放手,他也有把握可以将不离就地带走!只需,她的一句话!
手心麻麻辣辣地痛意漫延,看着那个嘴角已然流出血丝的苍白面容,萧诺的眼中,也是布满了说不出的痛。
他分明是那样的爱她,爱到明知她的心底有了别人,还想将她留下。
他又分明是那样的恨她,恨她竟然背叛自己,私许了别的男人一生一世。
不离,不离,为什么她要如此地逼自己,逼他再度伤了她……
“好,好——”声一哑,仿佛世界忽然黑了天,他紧紧地捂住那痛意扩散的胸口,再度无法抑制地猛吐一口鲜血。
那艳红的色彩却无法映红他的眼底,唯有那张此生再也不会为自己而怜惜的清冷面宠,一直一直,不断地在眼前浮动着;让他,怒吼中,带着说不出的伤痛:“你要休书是吧?好,我给你……”。
重重地一拂衣袖,他步履踉跄地转身而去。
只觉心底似乎有什么轰然塌陷,那样的响,又是那样的至沉至殇。
“对不起,萧诺。”看着那个几乎跌跌撞撞飞奔而离的孤寂背影,金不离的眸光不觉渐渐模糊,喃喃的低语,也让紧搂着他的南宫星辰手臂一僵,一种让人压抑的气闷,刹那间,生生掠上心头。
轻轻地闭上了眼,一滴晶莹泪珠从眼睑悄然滑落,打湿早已冰冷无度的脸颊,凉风中,点点坠落。
花若再开非故树,云能暂驻亦哀丝,不成消遣只成悲。
对不起,萧诺。
我只是一绥来自异世的幽魂,虽然不会爱你,却也不曾恨过你。
可面对你的爱,我却注定要辜负。
就好比,那曾经被你辜负的金不离,她曾那样深地爱着你,却从来不曾让你留恋。
对不起,萧诺。
我只是一个自私至极的女子,我要的爱,你给不了,我也无法承受你给的那份深爱。
我不希望,因为我要的爱,却让你去伤了其他所有爱你的人;我不希望,你为了爱我,去变成一个负心绝情,让我更不会去爱上的男人。
对不起,萧诺。
曾以为,你是多么自私自利的男子,可是如今,我却发现,其实我比你更加自私自利。
要你以这种方式来结束对我的爱恋,是我此生最大的败笔。
如果一切可以重来,我宁愿不曾知道你的心里真正爱过我,那样,我也不会看着你黯然***的背影,心底微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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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中阴云密布,整个萧府上下也是一片阴气沉沉。
昨晚自南宫星辰走后,金不离的心情便如同这阴云天一般,再也无法轻快起来。
昨夜萧府发生了一些不大不小的动静,尽管她一直安在不离苑中半步不出,却还是有些许的风声从外园涌进,让她便是不想知道,却还是在银环犹豫又担心的吞吐中,听了个明白。
萧诺昨天似乎伤得很重,回去之后,又吐了血。
萧行舒与青书当即吓得煞白了脸,问他,却是根本听不到半句回答。
下人匆匆请来明大夫替他把脉,说是王爷元气大伤,气血攻心导致;而萧诺本人却不配合让明大夫察看那显然已隐隐泛红的胸口,直急得青书等人忙前忙后折腾了大半夜。
之后西苑又传动静,说是沈心柔在心急前去看萧诺的路上,不小心摔了一跤;而本就胎气不稳的她,竟在那时意外滑了胎,吓得苑中的下人手忙脚乱地扶她回苑,可一时无法接受这个消息的她,却当时便生生昏了过去,听说一直到现在还在昏迷之中。
而萧诺听到消息时先是目光呆滞,而后在青书吓得几乎起了哭声之时,才听他哑着声说扶他去西苑。
一直到天光大亮,就那样如雕塑一般直直坐在沈心柔床前的萧诺,一手紧握着床上之人那几乎瘦可见骨的纤细腕子,眼中的自责与后悔,让他的心也是生疼一片。
良久,久到青书以为爷会不会已僵住的时刻,听到一声嘶哑沉重的声音在房中响起:“青书,去取笔墨纸砚过来。”。
“是,爷!”青书小心应着,尽管不知道他要来作什么,却还是担忧地看了爷一眼,而后轻身退下。
“柔儿,对不起……是我害了你!”手心紧紧地握着那苍白消瘦的纤手,萧诺沙哑的声音也是带着万分的悲痛,看着一直昏迷不醒的女子,大夫的话,让他更是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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