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
“相公,你还记得妾身吗?”她问的小心翼翼,毕竟五十年了,当年她离开的时候匆忙的一个口信没有。
莫不是中间出了什么差错?莫不是他怨恨她的无情?
她是隐衷的,她想解释清楚!
“沉鱼,头牌花魁娘子!”一曲琵琶天上有,凡间沉鱼曲倾城。
上了年纪的人,只要流连过青楼听过沉鱼弹奏的,无人忘记一曲倾城的女子。
她一双素手一曲琵琶,赚的钵满盆满,可说到底还是勾栏的女子,再风光,依然人前卖笑,人后陪睡的女人。
沉鱼看似清冷,却是个说一不二的人,傻的那般厉害。
赎身的钱财是她多年卖身卖艺赚来的所有积蓄,她一并不要,只想着和那良人双宿双栖。
官卖,一生为奴籍,她的名声坏透了。
而他虽然是家道中落,好歹是书香门第,早早的考了秀才,再不济也是寒门学子,娶了她是辱没家门。
她主动上门,伺候左右为奴为婢,甚至不要他一分铜板,为他操劳这个家。
他眼神惊恐打量着她,“四十多年了,你怎么还……”
佳人容颜不改,他见了何止是害怕,这早该死去的人,活生生的站在面前。
“是五十年零十三天。”她失笑,日子是数着过来的,听到的不是一声娘子,却是---沉鱼,头牌花魁娘子。
在他心中,真的有她存在过吗?
“是、是吗!”他听见自己牙关不住叩响。
“相公……”
“别过来,别过来!”他失控凄厉的高喊,“你别怪我,别怪我,五百年银子卖了你,我是真的没有办法,我想趁着手气好翻本,哪里知道到最后全部输光,反而欠下债,利滚利息的,还不出来那些人会杀了我!我不想死,不想死!”
他手臂胡乱挥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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