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的,总共一只手就能数过来。
沉鱼举止端庄大方,薰不由想起周云儿来,怎么看沉鱼都该是与周云儿一样,出身名门。
“我是官买为妓,入贱籍,终身不得脱去。”她放下茶盏主动与薰聊起。
“官卖?”
“出生官家,十二岁前我都被家人妥帖的保护好,不知世事。”她顿了顿,余音里带着对小时候无忧无虑的美好回忆。
“后来家破,我卖在勾栏,十五岁被妈妈卖给恩客开苞,以后一曲琵琶夜夜笙歌。”
薰默默听着,她和沉鱼相似的一点,清慈哥哥对她的保护无微不至,她所要做的是潜心修行,做好一个雅禁的职责。
对世间百态,她根本一无所知。
再认识碧落前,她从不知道这些事情的存在。
“终于二十岁那一年,我赚够了赎身的本钱,也遇见了想要托付终身的人。他不嫌弃我,也不在乎娶一个终身贱籍的我,我花尽了全部家当赎出自己,然后一穷二白的嫁给了他。”
“他对你不好?还是花心背着你有了别的女人!”
沉鱼摇头道,“谁家夫妻没有吵嘴的时候,这些我都能忍。”
她说的很淡很淡,一个忍字包含了多少的心酸,没有亲身经历的人无法了解那样的沉重。
“那为什么?”她的好奇心上来,真的管不住。
“是我不好,对不住他,这些年没有消息给他,不知道再见时会不会……”她慢慢捂住脸抽噎,半天才渐渐停止。
“失礼了。”沉鱼满是歉意。
鸡啼破晓,薰发现她和沉鱼居然说了半夜的话。
“叨扰你半夜,我这就回去了,劳烦对法师说一声我来过。”
她步履轻轻,转身出门离去。
那一晚上,薰认真听了沉鱼的弹奏,比起以往的哀怨,好像多了一丝希望的欢快。
上次听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