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这一切从头到尾仍是她的一出戏呢?
该死的,自己到底是中了什么邪,被她几滴泪一落就弄得方寸大乱了!
他本就不该对她手下留情,他不该向她做出不伤孩子的承诺,更不该在她的面前泄露温柔一面。
他不是的确就不曾想过要她腹中的胎儿,甚至要让她品尝她赐予婉柔的丧子之痛的吗!
十年前那场惨绝人寰的灾难,千万弩人倒在血泊里断手残腿、仰天*,这一切都是眼前这女人的父亲一手所为!
他怎能就此遗忘?心绪错乱间,帝天蛮的眸光逐渐又冷了下来——
“恩谢陛下仁慈……”
越圣雪乌眸噙着泪睨着帝天蛮棱角冷冽的脸,那轮廓今夜似乎染着柔情的弧度——一个男子若对自己的骨血还留有些许怜爱,至少证明他也不是真的冷血无情吧……
凝着她的泪眸,闪闪泪珠似若染着银色边的蝶翅拍打在她的眼角,*无边。
“夜了,你休息吧。”
收起多情的眸光,帝天蛮忽地漠然松开搂紧她的双臂,分开的片刻,越圣雪觉得好冷——
不过片刻,他的暖包裹着她的身子竟教心生了眷恋。
帝天蛮从*边站起身,见他是要离开,“陛下……”
娇嗔脱口而出,喊的人一惊,听的人脚步一顿,那一声低吟怎么听都像是在哀求他的留下,越圣雪迷茫了,帝天蛮差之难挡*就要回过头去——
可挺拔的身姿片刻停留后,抬起步子,没有回眸一眼也没有答半句话就迈出了屋子。
大开的门吹入阵阵冷风,越圣雪傻笑了一声,从不曾想这个魔鬼远离的背影也能激起她心底的失落——
唇角扬起凄婉的弧度,今夜好冷,真的好冷……
※
箫声袅袅,犹若流水穿梭夜半的林间。
身着蓝衣素服的男子坐在凉亭顶上,听到一道幽幽的脚步声靠近,拿开了唇下的玉箫收入袖内。
“呵!难道这一曲‘念佳人’只有她才听得得?”
白纱裹面,慕容傲雪来到亭内,话音和着鬼魅的笑色似若嫉妒道。
良久,顶上的男子都没有回应半个字。
忽地,他一个快如电的跃身从顶上下来,步履轻盈地从慕容傲雪身边走过——
无声更是无息,不得不说这个男人真是意志力了得,曾被伤的手筋脚筋尽断奄奄一息,照理就算恢复也将是个废人。
可短短七个月他已恢复了**成,身手亦敏捷得找不到丝毫受过重创的痕迹,简直堪称就是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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