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曰:“启奏陛下,老臣有一言不知当讲否?”
“爱卿但讲无妨!当然可以说了,畅所欲言嘛。都是为了咱们大晋国好,爱卿请讲。”司马遹一看是老岳父要说话,心想对方随不一定是来反对的,因为羊家并没有明确支持迁都之议,但他又不能不让对方说,因此他只期望自己这个政治嗅觉不太敏感的岳父不要给他惹来什么麻烦。
“适才听陛下说,晚间做了个梦,梦到先祖宣帝责备陛下。依老臣愚见,梦乃反也,宣帝责备陛下,正是在表扬陛下呀,说明陛下现在做得很好,无需在动什么周折。臣等该为陛下祝贺呀。”羊玄之一脸得色地说。
“是呀,老大人说的有理。”温襜也走出班列,说道:“陛下的梦正说明宣帝对您的功绩是肯定的,说明陛下您这几年的做法是得到先驱先祖的保佑的,说明我们就按现行的方针做下去,就是宣帝希望看到的。诸位大人,羊老大人可说的有理?”
“对,羊老大人说得有理。”众朝臣听他们在说当今陛下的好话,在为今圣上歌功颂德,谁敢不附合?不说好呀?
司马遹听了羊玄之和温襜的话,又听了众朝的附和之声,真是哭笑不得,他好不容易想出这么个办法来当作今天朝会的引子,没有想到羊玄之和温襜却这样解释了一番,把他的其他想法消灭在萌芽之中,与他设想的情况完全不同。
等大家安静下来,司马遹只好硬着头皮又说道:“刚才两位爱卿虽然说得有些道理,可是朕心中还是不能释怀,哪位爱卿能释朕心中所想呀?朕心中,总觉得不踏实,总觉得先祖是在责备朕,而不是在表扬朕,总觉得他老人家是在希望朕做点什么?先祖希望朕做点什么呢?那位爱卿为朕解说一番呀?”
司马遹的话说了半天,下面也没有人应声,不是众人不明白皇帝的真实意图,正是大多数终于明白了皇帝的意思才让朝堂上保持了诡异的缄默。一些支持司马遹的臣子还在思索如何接陛下的话头,好扩大迁都的舆论优势;
另一部分反对迁都的世家大臣则在以沉默表达自身的不满。这部分人谁也不愿意让司马遹把帝都迁到长安,那样他们的利益只会受到更大的损失,所以他们当然不会附合皇帝的说法,因此一个个低头不语。
首辅张宾环顾四周,只见人人都低头不语,朝臣们竟然一时没有一人站出列,好在他早就预料到了会出现这种场面,他知道大部分关东世家是不会出来支持皇帝迁都的,因为世家大族只会考虑自己的利益,哪里把国家的利益放在心上呀,国家亡了他们也不会悲痛的,只要他们的利益不受损失就行。
唯一没有想到的是,司马遹用了一个梦境来作为今天朝会的引子,设想得还不错,可是没有想到却让羊玄之和温襜两个老狐狸给作了那样的解释,让皇帝司马遹的想法差点落了空。
张宾正要站出来讲话,一抬头看到司马遹的眼睛正在寻找他,而且皇帝又开口说话了:“众位爱卿,难道都没有什么给朕说的了?”
关键时刻还得司马遹的心腹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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