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11-17
第二日一上午,晓妍便早早的梳洗停当去了安雅居。马车轱辘辘的行了三个时辰,终于在江都最大的寺院南吕寺门口停了下来。
虽说是后门,但毕竟是江都最香火鼎盛的寺院,虽然没有正门的气派庄严,但也显得干净肃穆。顾清夜似乎已经事这里的常客,守门的小沙弥见到顾清夜没有一丝讶异,微微一笑,双手合十行了个礼。
然而目光落到顾清夜身后蒙着面纱的女子身上,却有些发愣---印象中的顾清夜一直是一个人来南吕寺。自从十年前他将那个重伤的人送到南吕寺后,每年都会来看他几次。顾清夜好静,说话不多,却喜欢安静的微笑,他笑的时候,连着他的人会浮起一种栀子花般不染尘世的气息,与世无争,淡薄宁静。
“她是我的一个朋友。”似乎从小沙弥的欲言又止中看出什么,顾清夜淡淡一笑,“有劳净远师傅了…”
“哦…我这就带你们进去。”小沙弥有些诚恐的低头,顾清夜每次都是温和有礼,即使是对着他这样一个刚剃度不久的小沙弥。有时候他甚至想也许顾清夜比他更适合出家。因为在他眼里,根本看不到欲望两个字,永远是那么淡然宁静,似乎没有任何事情能进的了他的心。
穿过青砖铺成的小道,转过修行的苦禅院,在庄严肃穆的藏经阁门口站定。再次行了个礼,小沙弥像在害怕什么,转身急匆匆的离开。
顾清夜无声的笑了笑,轻轻推开了朱红色的殿门。
一股浓烈的酒气如潮水般涌过来,刺的人的鼻子一呛。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为什么藏经阁会有如此重的酒味,眼前的场景便让晓妍禁不住低呼出声:“这个是谁?”
胡子拉扎的中年男人坐在地上倚着佛龛呼呼大睡,面前胡乱摆着十几个空酒坛,有的还倒在地上,酒水翻了一地。刚毅的脸庞因为许久没刮的胡子和乱蓬蓬的头发显得有些邋遢。听到开门的声音,男人却连眼皮都懒的抬,将怀里的酒坛抱的更紧了些。打了个酒嗝,翻了个身,继续睡他的觉。
南吕寺是江都第一大寺院,历来恪守佛教礼仪。可现在在藏经阁里的这个男人,怎么也不像是佛门子弟。
触到晓妍惊疑不定的目光,顾清夜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抿了一下唇,走到那中年男人身边,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坐下。抬手扣了扣面前的一只小酒坛,端起来小心的喝了一口。
只是一小口,刚才还呼呼大睡的男人却猛地跳起来,一把夺过顾清夜手中的酒坛,恶声恶气:“你这药罐子又到我这里来干什么?”
嘴角的笑容更柔和了,让人每个毛细孔都仿佛跌进无穷无尽的柔软中。
“让你看一样东西。”顾清夜从怀里掏出一物,伸到男人面前,手掌向下摊开。红色的丝绳上一枚碧色的坠子轻轻摇晃,半掩的花萼如纯色天空中开出的碧色花朵,优雅美丽。
“不就是欠你一条命,用的着这样折腾我吗?”男人怨声怨气的抱紧手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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