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脑海里立刻浮现出午夜凶铃里那个瞪着死鱼眼的女鬼)。这家人本来开了一家饭店,后来经营不善倒闭以后,就把前院租给了一个中国人开馒头铺子,夫妻俩只住在后院。
这个馒头铺子的老板来自兴隆县,他的真实身份是牛头冲老营的一个小头目,这里,就是牛头冲在天津的据点。砦子里有什么黑货要出手,又或者需要买些军火药品,都通过这个小小的馒头铺子经手。
馒头铺老板本名叫乔老本,日子长了叫转了口,人人都叫他乔老板。乔老板今年大概三十七八的年纪,人长的矮矮胖胖,总是一副憨憨厚厚的笑模样,肚子里却好像莲藕一般,长满了心眼,邵得彪把他放在这里,专门和天津卫的三教九流打交道,一向稳稳当当,从没出什么差错。
铺子里还有两个伙计,都是砦子里派过来的伶俐后生,除了砦子里的秘密勾当,做起馒头生意来也是有板有眼,不比专门学徒的伙计差。
这天中午吃过午饭的时候,馒头铺子里正是生意冷清的时候,伙计在厨房里揉着面,乔老板站在柜台后面,不时的抬头向外张望着。
三点来钟的光景,老耿赶着一辆大车,悄悄驶入了日租界的鸡肠子胡同,停在了这家馒头铺子门前。乔老板和伙计们一起快步迎了上去,帮着王铁胆和黑子,几个人小心翼翼地把曲南杰抬下了大车。
乔老板在前头挑着门帘引路,几个人把曲南杰抬进了卧房,安顿在床上躺好,曲南杰面色苍白,脸带病容,合着双眼卧在床上静静躺着。砦子里的郎中用过药以后,曲南杰的精神稍微好了一些,但是这两天长途奔波伤痛折磨之下,眼看着一条生龙活虎的汉子又愈发憔悴,还得尽早送到医院治疗。
乔老板走上前去向曲南杰问好见礼,曲南杰嘶哑着声音应了一声。老耿摆摆手,和大家一起退出了卧房掩上房门,来到外屋说话。
老耿和肖林都是乔老板的正管上司,乔老板又上前一一见礼,肖林和他初次见面,彼此客气两句打个招呼,就算是互相认识了。
心里有事,几个人也没有多作寒暄,三言两语就谈到了曲南杰的伤势,老耿压低声音问道:“乔老板,都去哪家医院打听过了?什么时候能给二爷瞧伤?”
乔老板也小声答道:“小的听说了二爷的伤势,已经到好几家大小医院打听过了,人家医院说了,要检查以后才能有准话。二爷这伤,怕是不太好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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