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了那人的手臂吧。
丁楚楚笑的牵强:“或许我不如你们想象的那么爱他,但不能抹杀他曾经让我感动的事实。他为了能与我在一起,气死了他的父亲,我心有愧,却不能不感动。反观我呢,明知道问题的症结所在,却从不肯软下一分,为了理想,为了爱好,坚守自己的执着,以为真爱可以战胜一切。其实回想起,假如当初,我肯后退一步,他父亲也不一定会那么决绝的反对。”
任尚撇嘴:“无原则的退让,那不是你则作风。”
“刚才所说,是我三年所想,有愧有遗憾,有伤感,但,如果人生从来一次,我还会毫不犹豫的做出这样的选择,只不过,我会注意点方式,避免悲剧的发生。其实真爱不仅仅可以战胜一切,也应该能为对方付出一切!”
任尚咬牙,秋后算账,“你不是一个会任人摆布的人,所以我才会更加难以接受你被恶婆子掌掴的事实!”
她仍旧在笑:“本来的愧疚,在看到他的最后一份邮件时也没有了,因为我终于明白,拦在我们中间的不是他母亲,而是他自己。他从内心深处无法接受我与死人打交道的事实,他对母亲激烈的反抗,不过是他想说服自己内心的动作罢了,潜意识中,他又何尝不是指望母亲用有力的反对来阻挡他想爱我又不甘心的爱,却不想,反抗过度,气死了老父!”
“至于他母亲转述他临死前的那些话,真伪难辨。若是真,表明了,他用三年的时间想通了自己是爱我的,爱到不惜抛下亲人妻子。但‘柏拉图式’的说法,却更能证实了,他放不下的是曾经与我相处的那份美好,被他无限放大了,到不到才是最好的,他也没自己想像中那么爱我,他只是不甘而已。”
丁楚楚抬眸,对上他天蓝的眸子,郑重道,“我能容忍那巴掌,是尊重两条间接为我而消失的生命,也算是我对他最后的一点怀念,当辰母用刀刺向我身体,当冯云用硫酸泼我的时候,所有的一切,走向零。从此,把他归于我记忆中的路人甲,这样的回答,你可满意?”
人不能总活在过去,一切都要往前看,有些人,注定要成为人生路上的一道风景。我们无法把美好的一幕镌刻在时间里程上,能做的就是,在遇到美好的风景时,好好珍惜,刻印在心底,随着时间的流逝,即便慢慢淡忘,也不用再苛求内心,只需感叹时间无情,也不枉曾经的努力经营。
任尚下巴抵在丁楚楚肩上,与她面颊紧贴,不住的摩挲,半晌,才缓缓吐出一口气,“我没什么满意不满意的,只要你不是自欺欺人就行。”
“好好说话,别拿你粗糙的皮肤来祸害我!”躲不过他的亲昵,她只能违心的这样说话,其实,他的皮肤柔滑的不逊于她呢。
“楚楚,你明白我的心吗?”任尚在她耳边低语,长长的睫毛掩盖住眸中的喜色,故意做出情绪低落的样子,“我知道,这些年来,你身边不泛优秀的男人追求,应该会有不在乎你职业的人吧?你至今单身,是在等什么人吗?”
丁楚楚勾唇,笑的狡黠,“是的,我在等一个懂我、爱我、宠我、视我如珠如宝的人出现!不求轰轰烈烈,但求细水长流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