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纸团再次收紧,他掀开火盆,将它投入其中,看着纸片化作灰烬,青烟袅袅,长长得在热气里吸了口带着烟熏味道的呛人气味。睁开眼,他等的人已经站在大帐门口,小心翼翼得看着他。
那双凤眸里的失落瞬间隐去,邪魅的笑容瞬间便展开“怎么不进来,就那么怕朕?”
鱼儿握着篮子的手紧了紧,终究是硬着头皮进去了,但因为他坐在床上,她刻意的离了有些距离。龙瑾兰好似并不介意,单手伸出,黑色绣龙广袖里修长手指仿佛触及她的心脏,顿时那里一团冰融化成水,篮子坠落,红帐蔽目,帐内似泣似诉的叮咛中,五色的糕点,散了一地……
待龙锦溪发觉皇兄已经不在四下寻找时,子冉已经起身捻着手里的狗尾巴草朝大营而去,龙锦溪慌忙几步追上,正巧在她回头时撞到她面前,子冉惊得蹬蹬后退两步,却在没来得及行礼时,已经被他扶起时。
“皇兄说你是哑巴,你怎么会唱歌?”
子冉顿时有些慌了,挣脱开龙锦溪握着她的手,不知所措的退了两步,浴盖弥彰的将手中的书向身后藏了藏。
她能说话的事儿连龙瑾兰都不知道,居然在此时此刻就因为唱了首小曲儿被人发觉,怎么能不紧张?何况龙瑾兰当初毒哑她就是为了让她保守住那个秘密,如果龙锦溪告诉他她已经能说话,她会不会被灭口?
“你的小曲儿唱的真好,就是柳永在世,也要夸你的。那是西江月吧,好生动听,我已许久没有听到女子唱他的曲子了。那些道学家们,恨不得天下女人都只供他们玩乐,害得女子都不会唱歌了!”
龙锦溪却好像根本没觉察出子冉的紧张,一个劲儿的自说自道。直到她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他才莫名其妙的停下,却旋即笑了“你不必对我行礼!”
子冉却已经拜下去“求王爷给奴婢一条活路!”
她声音颤抖,满脑子都是架在肩上锋利的刀剑,哪里还顾得听龙锦溪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龙锦溪的喜悦终是收住。他很快意识到,龙瑾兰说她是个哑巴,必然根本不知道她会说话,可是刚刚他分明已经听到她唱歌,又怎么会走?难道是根本没有发现唱歌的是她,以为只是普通的宫女?
子冉穿的是粉色衣衫,正是宫里给宫女们做的,颜色样子与旁人无异。龙锦溪自觉已然难以猜透皇兄,可既然他没有立即过来责问,就说明是留给她活路的,所以忙俯身拉起子冉,很是抱歉的笑道。
“你无需担心,除了本王没有旁人听到。以后本王也会装作完全不知道,固守你我之间的秘密!”
他说那句话的时候,澄净的眼眸亮的如天星璀璨,子冉只稍稍愣住,便忍不住从心底绽出笑容。她很高兴,龙锦溪并没有因为白天的事情伤怀,他这样的少年,本来就是该如此开怀的笑着的。
因高兴,眼角眉梢就都带了笑意“奴婢谢王爷!”
盈盈而拜,待收了动作,却发觉龙锦溪只是盯着自己,一动未动的,连笑容也凝聚在刚刚的地方,不禁纳闷。抬手对着他摆了摆,龙锦溪似才回过神儿,月色里脸颊竟然微微泛了热红“姑娘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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