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见她进来,不免笑着抱怨。
“也就是你能想出这么些玩意儿,单是准备就弄得我腰酸背疼的!看你怎么拾掇它们!”
原也是简单的东西,子冉在栗贵嫔那里吃的糕点,觉得稀奇就写了单子,让小宫女拿给鱼儿请她准备。如今太后吃的小厨房,均是她们两个备着,旁人不许沾手。所以只好辛苦鱼儿来。
子冉打手势回她“一会儿少不了你的!”
“何止是我呢,赵德也有份儿吧?”鱼儿糗她。
底下人不知道,她却知道,子冉虽对太后的事儿上心,对赵德却也是不差的。尤其是自那件事儿后,常给赵德做衣裳鞋子,平日里有了新鲜的吃食,也都记得留他一份。连同赵德跟前的那几个小太监也跟着沾光。
这赵德虽是势利眼儿,却毕竟身体有缺陷,心里也总少什么。何况宫里太监的衣裳都是内务府统一裁做的,本就粗糙,比不得子冉女红好,亲手裁剪的得体舒坦,子冉这么照顾着,一来二去,却是真把赵德给收住了。
便说这次她挨打,本来宫女们也多有议论,被赵德骂了几次,谁也不敢再提。他还特地送来不少名贵的补药给子冉,否则,她哪儿好这么快?
子冉也是聪明的,面儿上,和赵德一如既往,只在暗地里关心,也难怪赵德受用。
她掌握力道的分寸,鱼儿也不得不佩服的。
“还不是你说的,都是做奴才的可怜人儿!”
子冉倒不怪她说出来,打着手势,神情里略有凄艾。
鱼儿也跟着叹息。
心想也唯有子冉能收得住这赵德。
他既是太后跟前得脸的奴才,底下自有许多讨好的人,连同她也算在其中,年年的得了什么好的,都要给过去。赵德便愈发骄奢,对宫女倒还好,新来的小太监,若非他看得上的,多半要受许多苦。
子冉也没少受他的欺负,然她竟平心静气,待赵德是另外一番好。
尤其是赵德病的那次,眼看着人都不行了,宫里规矩不许请太医,小太监们只知道在地上打转,宫女们没人敢进去,却是子冉不避嫌,拿针一个手指一个脚趾的亲自挑开放了黑血,才救了他一命。
赵德自是对子冉另眼相看了,她却把分寸拿捏的十分好。若非近日鱼儿和她近了,宫里谁能知道呢?
待糕点凉透了,坐在一旁的鱼儿才晓得原来做起来竟然比准备材料还累,便自告奋勇的去送,只走的时候道“辛苦我半响了,你得给我留着!”子冉嘴里已含了一块尝着,便笑着点了点头。
另包了三个包裹,亲自提着其中两个出去。
绕过御花园,长乐殿近了,再往前走不远,便是夏言的住下。她正预备着进去,却见夏言正与元裕一同匆匆从右侧走过来,两下避不开,忙站住行了礼。
“要往哪儿去?”
夏言见她手里提着东西,料定是送的,遂问道。
子冉递过去给他一个,又给了元裕一个,便笑着打手势“就是给你们送,如此省的我跑这趟了。”
两个人都略感惊讶,夏言倒还好些,因上回送了桃花酒,还有一回送了双正合适的鞋子,这次对糕点也没什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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