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在纸上小心翼翼的写下“奴婢姓王,名子冉,家居沧州。沧州旱灾三年,太后以私藏救助百姓,父母念及太后恩情,将奴婢送入宫中侍奉。只是奴婢福薄,不能侍奉太后左右。”
“原来你也姓王,竟是同乡。”太后看看元裕,又问“你从前伺候哪个主子?”
这次,倒不需要子冉回答了,因为元裕已经开口“太后是故意问,这不就是贤嫔娘娘那里的小宫女,那日太后去,贤嫔娘娘还正夸她伶俐呢!”
太后竟也跟着笑“哀家老了,记性不好。依哀家看,伶俐倒是其次,最重要的是心善。想必元喜严厉,你也吃了不少苦。既然来投奔元裕了,又这样用心,哀家也实在喜欢,就留着吧。”又吩咐元裕“明ri你去说说,就说这丫头哀家要了。她若觉得人少,哀家挑几个伶俐的给她送过去。这心善的,哀家喜欢!”
“太后可要让奴婢万死了,奴婢哪里就认得,不过是替太后多注意着些罢了。太后这么一说,奴婢哪儿还敢要人,想要,太后亲自去吧!”
元裕分明是撒娇,太后却并不生气。子冉心下盘算,看来元裕的出身不简单,否则怎么敢在太后面前如此嚣张?
“好好,哀家冤枉了你,快去吧,今夜就让这丫头陪着哀家念经!”
太后果然认错,元裕竟也敢不依不饶“太后有了新的,厌弃奴婢了,奴婢不敢惹太后生气,还是快快走吧。”
说着一团人都笑起来,子冉也笑了,因为她的命,已经保住了。
那年的雪到了正月方下了第一场,飘飘洒洒的小雪粒子簌簌得打在御花园的松树上,很快就挂了满树的晶莹。子冉从栗嫔处取了给太后抄写的经文回来路过御花园,慢慢的行着,并不着急。
如今她只管给太后抄写经文,比起从前不知清闲了多少倍,又刚刚得太后亲自提拔,得脸的很,连元裕和赵德对她说话都是客客气气的。
这倒也不怪他们对太后不上心,实在是抄写经文这种事等闲人绝对做不了。
元裕是太后娘家庶出的侄女,两年前进宫陪伴太后,虽是官宦小姐,受得是程朱理学的教育,只认得字,读过列女传这类书。赵德是内监,更没什么文化,自己的名字都写不全。
而佛经里多数是古印度文字,一般小家小户的女子没几个认识的。就比如抄经文的栗嫔,祖上有军功,家里是世袭的爵位,如此也并非人人都学,而是家里的僧人挑选出有佛缘的尚可学习。
所以起初子冉能写经文也很让人怀疑。
但后来宫里渐渐都知道,她家是给尼姑庙里送菜的,家里养不起孩子,她从小就在尼姑庵里长大,别无他学,只认得经文。虽然这些都只是子冉让阮芸造出的谣言而已。她这话不给旁人听,只给太后听。
子冉明白即使如今,太后对她也不放心,只是要给她点甜头而已。所以她尽量低调,绝不因此得意。
太后总有一天要收拾她。子冉仰起头,她很希望,能平安的度过新年。
然而,上天注定不想给她这个机会。
转过一棵树,只顾低着头走的子冉才看到一双黑戎靴子,大小很是眼熟。她想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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