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抽气,却是敢怒不敢言,索性逆来顺受地趴在榻上。
见那湿发不再滴水,明桀渊脸上的怒气也逐渐淡去了不少,手也慢慢地轻了下来。又见沐琬辞出奇的乖顺,明桀渊那一腔焦躁的怒意仿佛瞬间被冷水浇灭了一般,心中舒畅得异常,“以后发髻未干,不许出门。”
“嗯。”伏在榻上的沐琬辞低低地应了一声。
缳儿端着一壶酒走进来,“娘娘,您要的青梅酒……”
沐琬辞快步上前,一把抱住了那酒壶,满脸欢喜地坐到了一旁的座椅上,迫不及待地细细地抿了一口。沐琬辞满足万分地吧嗒吧嗒嘴,那模样仿佛一个偷腥的小猫,异样的惹人怜爱。
“缳儿你下去吧。”她抬起头,看着缳儿道。
缳儿回看了她一眼,退出殿去,关好了殿门。
明桀渊嘴角含笑地走到了沐琬辞的身边,“不与朕同饮?”
沐琬辞警惕地看着明桀渊,紧紧地将青梅酒抱在了怀中,“不。”
明桀渊嘴角的笑意越发的浓重了,他凝视着沐琬辞怀中的青梅酒,缓缓地坐到了沐琬辞的身边,似笑非笑地看着沐琬辞护食的模样。
沐琬辞被他看得直皱眉头,似故意要招惹他一般,娇嗔着将酒递给他,“只一点哦,可不许喝光了。”
明桀渊修长的手指捏住那小小的酒壶,细细地打量着。执起那酒壶,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
沐琬辞勾唇一笑,笑容里带着无尽的魅惑,往后退了两步立于殿中央,“今日月色极好,又难得有好酒祝兴,怎能没有舞?”
话音刚落,她便开始翩翩起舞。舞姿娜婀婉转,步步生莲,一颦一笑都带着说不出的妩媚。身上的寝衣随着她的舞姿一开一合,玉白的身子若隐若现。
明桀渊一边喝着酒,一边一眼不眨地看着沐琬辞妩媚妖娆的神态,心中说不出的柔软,不知不觉地便将手中的酒喝得精光。他上前伸手搂住她的腰,将脸埋在她的颈窝深吸着她的气息,“琬辞琬辞琬辞……”一遍遍地低唤着,那轻轻柔柔的声音仿佛能掐出水一般。
沐琬辞僵硬地站在原地,透过他的肩膀看着不远处的香炉,眸中闪过一丝光亮。良久,她缓缓地伸出手去环住了明桀渊的腰,轻轻地叹息了一声了,将脸靠在了他的怀中。
许是那半壶青梅酒的原因,明桀渊的脸已微微红了起来,一双黑眸透着朦胧。他紧紧地将沐琬辞抱在怀中,不停地低唤着她的名字,那声音也越发的缥缈无力,仿如置身梦境。
沐琬辞一步步地将双眸波光的明桀渊引到了床边,异样温柔地解去他的腰带,一件件地褪去他的衣袍,只剩下一条亵裤。沐琬辞轻轻将他推至榻上,柔声问道:“你在想什么?”
“想琬辞……好吗?”明桀渊一双凤眸毫无焦距地望着沐琬辞。
沐琬辞柔柔地笑着,站在床边伏在明桀渊的耳边,低声说道,“你想怎样便怎样,万事依你……便是。”
明桀渊只觉得浑身燥热,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双手死死地抓住身下的被褥,直直地望着站在榻边的沐琬辞,脸上露出一抹能让冰雪消融的笑容,眸光的更加的波光蒙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