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语的。她从未想过能与他似平常兄妹那般亲近,今日能这般,她已然高兴得有些不知所措了。
“回神了。”耳边传开一声轻笑,却是明桀扬正满带笑意地望着自己,“傻丫头,这般容易满足。”说完,又转向沐长书开玩笑道,“长书,你瞧你家妹妹,这一点点小事就高兴成这样。你若再对她好一些,她可就要乐得不知东西了。”
“喂!”沐琬辞微羞,轻轻扯了扯明桀扬的衣袖,却换来他温柔一笑,暖至胸口。
亭外一树梨花,重重叠叠地堆积在枝头,压弯了树尖尚且柔嫩的枝条,随风微微颤动,一片白色的花海之中,香气四溢,沁人心脾。
她抬眼偷看了沐长书一眼,只见他刚毅的面容上微微一抹红色。她一笑,“那你们赶紧说正事。”
沐长书轻咳了一声道,“今日早朝时,辅丞苏易之上书弹劾你,说你近日来私自出京,不知去向。而后又悄悄回京,行踪诡异,其中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说到这儿,他的面色变得凝重起来,“苏易之那个老匹夫向来是只老狐狸,老歼巨猾从不轻易出手,这次却上书弹劾你这位向来颇得人心的王爷,看来定是掌握了对你不利的证据。”
沐琬辞神色一凛,不由紧张地盯着明桀扬。虽然她与这个兄长之间来往很少,可是该知道的仍然是知道的。世家出身,少年得志,为人刚正不阿,心思缜密,在朝中颇有建树,若他如此认为,其中必是有关键之处。
明桀扬默默沉吟了片刻,忽的启唇一笑,然而沐琬辞看得到他的并无一丝笑意。”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他有所动静了。若他再这么一味等着,本王倒要以为他已经老到不中用了。不过,看起来他似乎真的是老了,竟然忘了本王堂堂一个王爷,出入京城游山玩水难道还需知会他人不成?”
沐长书并未因他的话而松开眉头,反而拧得更紧,“今日早朝,皇上收到这奏折,竟是什么话也没说。我竟是觉得,皇上开始对你有所怀疑了。较之以往,若他信你,又岂会容得别人在朝堂之上大放厥词?”
冷哼一声,话中颇带微词。他向来谨言慎行,亦只有在生死之交般的明桀扬面前才能不用顾忌。”当年先皇本就属于立你为储,是你无意于帝位才落到了当今皇上头上。而王爷这些年来为国做了多少事,被众人拥护,他心里又怎会不忌惮?王爷视当今皇上为手足至亲,尽心辅佐。可那人未必就这么想,皇权之争向来沾满了血腥,王爷还是要早做打算。”
明桀扬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或许是因为身上的伤,可更多的或许是因为沐长书这一番话。他的话句句在理,直指要害。若当今皇上真的起了杀心……
沐琬辞不敢想,朝堂中的事,不是她一个女子可以参与的。不由地,她伸手握住了明桀扬的手。他那双一双黑得暗哑迷茫的眸子回望向她,轻轻一笑,“若皇兄真视我为眼中盯,我又能如何呢?我早就说过无意皇位,偏向往闲云野鹤。以往,不过是因肩头责任不得脱罢了。而今,有辞儿,这些政事反倒不那么重要。他若不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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