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琬辞只觉得体内一阵虚空无力,那原本环绕在自己周身的寒气似乎已随着那口鲜血尽数退出体外。身子一软,便往后靠去,随即被一双手接住,没有办气睁开眼来,只听得耳朵有清澈如山泉的声音道,“没事了,毒已经清了。”
轻轻扯了扯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随即便要沉入睡梦之中。忽然觉得身子一冷,似有一股冷风迎面吹来,不由一颤。警觉地睁开眼,便见一黑衣人飞身袭来,目标是她身后的白一漠。
沐琬辞怔忡之际,那黑衣人已伸掌击向白一漠,一时之间耳畔掌风凛冽,白一漠伸掌迎击,二掌相贴,发出沉闷响声。黑衣人胸膛一震,猛的后退了几步,步伐凌乱,当场吐出一口鲜血。
此时的沐琬辞全身无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白一漠承下这一张,而白一漠的另一只手为了护住沐琬辞正将其揽于怀中。
黑衣人狠狠地盯着白一漠,正欲再出一掌时,只听得外头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紧接着便是灯影瞳瞳。
沐琬辞松了一口气,知是外头之人已知有人闯入。思及此又不自觉在心底一笑,近来是如何了,凡有她在的地方,总能出现黑衣人,难道她真的是命太长还是如何呢?
黑衣人见有人来了自己恐怕讨不到便宜,便在外头那些人破门而入之前跃窗逃走,消失在夜色之中。
白莺离第一个冲了进来,面带忧色,“哥,沐姐姐,你们没事吧。”
沐琬辞淡淡笑着,摇了摇头,面色微微有些苍白。
白莺离一脸恨恨,“谁胆子那么大,居然敢到我雪隐门来撒野。哥,一定是那家伙,我这就带人找他去,若他不在,就证明他就是黑衣人。”说完转身就要带着一干仆众出去。
“站住!不准去!”白一漠的声音有些冰冷。
“哥!”白莺离跺了跺脚,清秀面容上浮着不甘与怒气,“他都已经做到如此地步了,难道你还要忍让不成?”
白一漠面色冷然,带着一股无法轻视的冷意,“我说了,不准去!这件事,谁也不得向外声张。”
白莺离张了张嘴,终是咬了咬唇气闷地站于一边。
白一漠站起身,轻轻皱了皱眉头,而后扶沐琬辞在榻上躺好,言语温和,“让沐姑娘受惊了,沐姑娘先休息吧,在下先告辞了。”
“好。”沐琬辞点了点头,对方才那一幕保持了沉默。人家雪隐门的家务事,她这个外人还是不要插手的好。
白一漠轻轻一笑,眉眼间的神情却不大好,转身交待了侍女几句,便带着白莺离及底下众人一同离去。
沐琬辞躺在榻上休息了片刻,便见侍女明月提了水进来倒入里间的浴桶里。”姑娘,洗澡水准备好了。”
“好。”沐琬辞应了一声,起身走入里间,将自己浸入热水中,洗去一身的汗湿粘腻。趴在浴桶边缘,闭眼休息,想起适才白一漠轻皱的眉和因本就生得白希而不易被人察觉的苍白的唇,他接了那黑衣人一掌,将其震得吐血,而他自己恐怕亦不可能毫发无伤吧。
不过,既然人家未表露出来,那么她理应装作不知晓。她本就不是个热心肠的人,雪隐门的是是非非关她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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