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怎么还不梳妆打扮,人家王老爷可是花了好大的价钱请你抚琴呢!”
沐琬辞也不回头,只是淡淡地回答道,“今天没兴致,只怕要让王老爷空等一场了,妈妈还是快去给王老爷另寻了姐妹陪罪罢,等哪天心情好了,再给他补上。”
老鸨在身后轻呲了一声,却也无可奈何,只能调头去另想补救的办法。谁叫这一个是她的摇钱树呢,心情好的时候能帮她日进斗金,自然是要捧着供着的了。更何况,人家后头还有老板撑腰呢。
愤愤地从屋里出来,才转了个弯踏进主楼,就看见一锦衣公子负手而来。定睛一瞧,连忙堆起一脸绉笑,“王爷,您这是来找辞儿?哟,难怪这丫头都不肯出来见人家王老爷了。”
老鸨身上的脂粉味很浓,锦衣公子暗暗地皱了皱眉,心下鄙夷,脸上却装出一副不恭的模样,只从袖中取出银两,“去备些好酒,别让人扰了爷的兴致。”
老鸨见了银子,一脸的贪婪之色,一边数着银两,一边招呼着,“王爷,老身这就替你操办去。”
锦衣公子轻哼一声,不再理她,只朝着醉轩阁的方向而去。
老鸨盯着锦衣公子的背影若有所思,永煜王明桀扬,这可是唯一一个从不被琬辞挡在门外的人。而且身份高贵,却与青楼女子来往密切偏偏又低调得不惹人注意。
不过,不管怎么样都好,永煜王虽不像外头那些人贪急好色,但是出手却极为阔绰。反正她只有有钱赚就好,其他的一概不关她的事。
想到这儿,掂了掂手里的银子,眉开眼笑地转身进了主楼。
明桀扬推门而入,拂开紫玉珠帘,珠帘晃动发出一阵轻响。悄悄地立在后头,打量着佳人的背影。
琬辞听见声响,以为是老鸨去而复返,本来心里就隐隐有着不爽快,这一下子更加火了,头敢不回地甩出一句,“都说了没兴致了。即便是天皇老子来了,我也不去。妈妈是只想赚今天的银子,以后的都不想赚了是吧。”
明桀扬听得其言,收了扇子,似笑非笑着道,“当真是没有兴致?”说完,在琬辞还没来得及转身,就从身后将她揽入怀中,轻声低语,“还是这味儿,爷闻着舒服。”
琬辞一惊,身后之人出了声,是她熟悉的声音,唇边露出了点点笑意,又忙掩盖掉,安心地靠在他的怀里,“那些寻欢客,一个个都是一副贪色恶心的嘴脸,我怎么可能有什么兴致。”
他的气息喷在她的脖颈处,酥酥痒痒的,听了他的低语,水眸微暖。她从来都不爱这些浓妆艳抹,不爱俗粉调香。会很固执地不用任何香料,只当自己还是当年一样。然而,混迹在风尘中,再怎么样,也改变了好多。
往他怀里靠了靠,靠于其怀中,伸了素指轻掰,语出调笑,“让辞儿算算,爷有多久不曾来了。是一个月多九日,爷说,辞儿有没有记错?”
她是不可能记错的,这样问,只是想要告诉他,他有多久没有来找她了。
以前,他总是每隔半个月就会来看她一次,看她长大了多少,又学了什么舞。第一年的时候,她喜欢学各种东西,学得很认真也很开心,希望他来时能让他看,听他的赞扬。可一年又一年过去,当她将所有能学的都学完时,剩下的就只是空寂了,穿梭中莺歌燕舞里,假意周旋在达官显贵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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