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殷乘风在一旁,听得一清二楚。
若是张王后宴请杨坎,那慕婉晴怎会知道?又怎可能派人截下杨坎,并将其带回漱玉宫中?
谁是此事的始作俑者,此时殷乘风心中已是心中有数了!
殷乘风强压下心头的怒气,问张王后道:“好好的,你怎会突然想到宴请杨将军进宫用膳?”
“这……”张王后不由语结,答不上话来。
殷越要求母亲赐宴,要宴请杨坎,可是杨坎却在宫门口被人截走,王宫中还闹起了刺客,此事乘风王若是追究起来,殷越岂不是逃不过干系?
可是,若自己不如实交待,又恐怕乘风王不悦。她同床共枕了十几年的男人,张王后又岂能不了解殷乘风的秉性。殷乘风作为殷越的父亲,又岂能不对殷越心中打的小算盘洞悉于心。
“是不是越儿的主意?”殷乘风沉声问。
看张王后的神情,殷乘风便已明白了好几分。
还有谁能比他殷乘风更了解杨坎吗?王后若想了解杨坎,为何不来问他,却要私下里悄悄地宴请杨坎?
结果,才上演了这么一出闹剧!
张王后心下一沉,乘风王果然猜到这是殷越的主意了。唉,殷越这个孩子,她到底要做什么?她竟然以为可以瞒天过海,瞒着她精明的父王私下做什么勾当?
这孩子也未免太无法无天了!
漱玉宫里,乘风王早已率侍卫军离去了,各个宫人和侍婢都集中在偏殿,一个个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就连其他的几个宫里的宫人都悄悄赶来凑热闹了。
慕婉晴强忍住眼泪,独坐在梳妆台前。
这是第一次,感到那么的孤独。弟弟和离湮此时在哪里?他们没有听到有人说漱玉宫有刺客吗?他们,也不来最后看一眼姐姐吗?
第一次,感到如此孤独。
这世上,也就剩下弟弟这唯一的亲人了。可是此时,自己与弟弟的距离纵然只有咫尺,却感觉有如天涯之隔。
望着铜镜中自己虽然憔悴,但却仍算得上无双的美貌,慕婉晴的眼泪扑簌簌地落了下来。
罢了。
应了“自古红颜多薄命”这句话吧!想来,命运不济,纵有倾国倾城的貌,又有何用。
家国未破前,也不过是一个没落的公主。纵有千般才情,却不得不小心翼翼,谨慎度日。
如今,家国已破,没落的公主沦为亡国俘虏,被软禁在深宫之中,从此像如笼中之鸟,只能望见那辽阔的天空,却已无力振翅飞翔。
本来,接受仇人的施舍便是一种侮辱,可她倾慕他多年,如今能如此近距离地陪在他身边,即使怀着国仇家恨,她的心里却也暗藏着小小的欣喜与心愿。他一如她想像的那般高大魁梧,有着非同寻常的智谋与气魄,他的丰功伟绩并非浪得虚名,他的文治武功绝对当得起她的敬慕与尊崇。
然而,他却对她视若未见,弃她如敝履。眼下,这明摆着是别人对她的陷害,可是他却愿意相信是她与杨坎有私情……
罢了……
罢了。
便这样罢了吧!
慕婉晴缓缓了站起身来,那张床榻已然回不去了,那上面,尚还余有杨坎的酒味。
便就那道房梁吧!那道房梁,便是她慕婉晴归天之路,父王与母亲泉下等着,她这便赶去前与亲人相会了。
从此,这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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