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那殷越不是已经被禁足在玉熹宫里了吗,她如何调开漱玉宫的宫人和婢女,又上哪儿弄这么一个男人扔在她的床上呢?
慕婉晴眉头微皱,缓缓地朝着床榻走近了两步。
奇怪,那个男子……为何生的如此面熟?
似乎在哪里见过……
怎么会有陌生男子出现在这徐国的王宫里呢?
这徐国的王宫里,除了乘风王,唯一的男人便是他的两任太子了吧?可是,就算是前任太子,也不过十六、七岁吧,而眼前这个男子,看起来也该有二十出头了。
虽然他俯趴在床榻上,双眉紧闭,但从面容、从五官来看,却仍算得上是人中龙凤,生得五官端正、眉宇轩昂、英气逼人。
此人好生面熟!
慕婉晴不由心中纳闷,她又凑近了一步,仔细地打量了一番那个男子的容貌,一幅幅熟悉的画面自脑海中倾巢涌出……
十日前的那场惨烈的战役……
那场惨烈的战役,夺去了她的家国,从此,堂堂的陈国公主便沦为了可怜的亡国奴。
徐国战马的铁蹄所踏之处,遍地血流成河,尸骨成堆。
曾经的安居乐业,瞬间灰飞烟灭。
曾经的繁荣昌盛,瞬间化为乌有。
曾经的笑声伶伶,变成哭声阵阵。
曾经的大好河山,如今涂炭生灵……
那场惨烈的战役,夺去了她的家国。陈国倾巢覆灭,王兄战死军前,父王沙场饮剑,母亲生死相随。一瞬间,尸横遍野,只剩下她,慕婉晴,堂堂的陈国公主,呆呆地站在宫墙前。
从小生长在王宫深院的公主,何曾见过如此惨烈的场面。
她呆呆地站在宫墙前,忘了哭,忘了痛,忘了一切,只剩下脑海中的一片空白。
眼泪是怎样流下来的,她忘了。她就站在宫墙前,望站倒在血泊中的亲人,以及陈国那些无辜的子民。
眼泪是怎样流下来的,她忘了。直到那个徐国的将军持枪停在她的面前。
那位将军不过二十出头,却是一副久经沙场的老将。
她亲眼目睹了那位将军是怎样斩杀她的亲人与子民的。他的枪法娴熟,气势刚猛,所到之处无不血溅当场、鬼哭狼嚎。
便是他,本可一枪挑了她的性命,但是不知为何,持枪勒马停在她的面前时,他却犹豫了一下。
她自然不知,他的犹豫所为何来。
是为她的美貌?即使遍体血污,却也是掩不住她那天生丽姿的天香国色的。
是为她的眼泪?然而战场上所丧命的人,又哪一个不是眼流热泪?
没有谁愿意就这样死去,从此与父母亲人永别,再不相见。
总之,那时他是犹豫了。
也就在那时候,殷乘风的贴身近侍纵马追到了他的身后,大叫道:“枪下留人!”
那位殷乘风的贴身近侍气喘吁吁来到这位将军的面前,喘息道:“杨将军,乘风王有命,留下王宫女眷的性命!”
留下王宫女眷的性命?
想不到乘风王竟然还想把陈国后宫的女子一一掳回徐国,好让他一一享用吗?
可惜,陈国的王宫女眷就只剩下她,慕婉晴一个了。
那位殷乘风的贴身近侍又道:“其余女眷皆可放生,任她们自寻生路,但是公主慕婉晴,却要烦将军把她带回军营,切不可妄加杀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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