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明白,”夏润南到底还是抬起眼来看他,说起来她还真是会控制自己的情绪,只不过说了两句话的功夫,她已经完全恢复到平时的冷静淡定,除了脸色反常的苍白,她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不妥,“我们签了合约的嘛,我知道该怎么做,不劳池总一直提醒。”
就是她这种明明处在劣势,却怎么都不肯服软的态度最让池天放恼火,他咬着牙,真想一巴掌把这个不会看眉眼高低的女人打到地上去!但他毕竟还是冷静的,知道那样于事无补,讥讽地笑,“你明白就好,我还以为,你一倔起来,就忘了自己是谁。”
他两个这样子,既像是小孩子闹脾气,又像是两只刺猬,都竖起浑身的刺,谁也收服不了谁,只能离对方远一点,双方之间保持着一个相对安全的距离。只要是一试图靠近,就一定会为对方的刺所伤,而且无法改变,无法弥补。
夏润南看着他,突然觉得心底一阵悲哀,她生平最恨被人左右自己的命运,不愿意像个木偶一样任人摆布,可是有合约在先,有润声巨额的医药费之压,她也只能是莫可奈何。
对了,说到合约,她突然想到一件很早就想问的事,“你跟我订的合约,为什么是两年?”不长不短,这两年是个什么概念呢?难道他想要个未婚妻以过父母和外界传言那一关,两年就够了吗?那两年以后呢,她离开之后,他又会怎么做?
这原本是一个极其简单的问题,然在这一瞬间,池天放眼中却闪电般掠过一抹痛苦之色,随即恶狠狠地逼上一步,牙齿都咬得嘎吱响,“问那么多做什么?你只要演好自己的戏就行了,两年还是三年,我说了算,你少多问!”话落他大踏步过去拉开门,风卷残云一样地走掉了。
夏润南呆了呆,有点儿不可思议,“什么……什么人啊……”不过,她隐隐有种感觉,刚才她的问题,搞不好犯了池天放的忌讳,或者说碰到他的底线了,可那究竟是什么,她根本就不得而知。
站在原地发了一会儿愣之后,夏润南叹一口气,把地下的一片狼籍收拾了一下,同事们也就陆陆续续地到了总部,一天的工作就此展开。本来她还在烦躁,要如何在这种状况下与池天放天天面对面,那不是成心让她每一分每一秒都如坐针毡、坐立难安吗?
不过,她注定要白白担心了,池天放从今天早晨摔门而去,一天都没有回办公室来,她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不禁觉得奇怪,上次听到池天放的应酬生意全都安排在晚上,她就觉得奇怪,难道还有什么事是她不知道的?
琢磨了半天也不得其门而入,夏润南又担心池天放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突然回来,逮到她什么错,她就又百口莫辩。想来想去,她终于忍不住打开门出来,冲着古静涵一笑,“古小姐,多谢你昨晚扶我,麻烦你了。”
“没什么,小事一桩,不用放在心上。”古静涵还她一笑,态度很友好和善,该说她城府够深呢,还是为人够宽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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