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饮,杯子落下,她站在他面前,施施然而笑。
没料到她真的会来。
他们无缘无故的为她这个女子打了个赌。她若去了乐官,他便让他们海角天涯的走,她若到了亭子里,他便带她离开这里。从此之后,她的一切给他。
可为何打下这个赌?他都不明白。本来,今夜应该与另一个人共守,却莫名的来了这个亭子,等她,等不到,直至喝醉。
“一个人喝酒,为什么?”
她站在他面前,笑容中有种不属于她这种女子该有的豪气。可是不过份,恰到好处的,仿佛只为修饰她的美而存在。
原来,她果真是出众的女子。不需要衣裳首饰、胭脂水粉的修饰。而是,张口一句话,唇启三分笑容,便与众不同。
“等你,你不来。”
他昏昏然说完,摇了摇头,讪笑。怎么面对着她,好像什么也藏不住。在建章宫里,在这里,明明可以视而不见,明明可以一掌结果了她,却。
“对不起。我陪你喝酒。”
她知道他是醉了。那么许多话,就不说了。坐下来,斟酒,月下,对饮。
她连那里是什么地方,都不知道,只觉得自己也醉了。但还清醒,还知道身边有他。
“少扬,你究竟,是谁?”
衣衫落尽之时,她在他耳边问了一句。惟一一次,很想知道他究竟是谁,女子的第一次,给了一个男人,她此时此刻想,她该知道。
“你的男人。”
就这么简单的一句回答,吻落下,她合上眼睛了,一如第一次在乐官里相拥而吻,她能感觉到他的情不自禁。
不是认命了,不是真的要挑战什么。她就是觉得,他这句话像是给了她一个归宿,她的男人,这天下,从来没有什么是她的,可他,是她的,她苦难的时候可以依靠,她危机的时候可以求救。仅此而已。
含花蕊在口中,细细的碾磨,感受着身下女子因着他的抚摸和挑逗作出特有的反映。每个女人在此时都是娇媚的,都是不一样的,可今天,他觉得她是最特殊的,她身上那香汗淋漓的时候,散发着特有的气息。
那,是种让他忍不住珍惜,忍不住失笑的气息。珍惜,是因为实在太过纯洁了,犹如牛奶般丝滑的流水肌肤,犹如牛奶般醇香的甜甜气息。失笑,是因为实在太过意外了,深宫之中,经历了那么多残酷的女子,居然还能有如此,属于少女独有的东西。她,原来还没长大呢,所以,要好好的呵护。
其实明明可以摘下他的面具,明明可以一睹那拥有了自己身体男人的面容,可迟疑了许久,陷落进他身体之时,却仍旧没有做。
既然他不想,她便不再问了。单单是他救了她,单单是他为了她喝的酩酊大醉,就足够她这样的女子把身子给他了。
娘,别怪湘灵。
那疼痛来的时候,她合上的眼皮里落了一滴泪,落进他手心里,灼热的,湿润的,他的心瞬间就揪的生疼。
“疼?”
他问的不是身体,是心。因为,他的在疼,因为她而疼。
她抬起头看着他深邃的,确确实实她能看到的深邃的褐色眸子里的珍惜和疼痛,淡淡而笑,轻轻摇头。